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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王遠坐在院子內,看著面前這三個玄鳥衛,額頭處全是黑線。
嬴政早就回去了,已經有兩天沒有來gank,倒是給了王遠一個難得喘息機會。
然而王遠卻并不開心,或者說反而是非常的氣憤。
因為就是這樣難得的假期,這三個玄鳥衛還是沒有放過自己,真的按照命令全程跟著自己。
哪怕是自己上茅房,他們也要守在門外,一旦過去十息,就要自己喊一聲以保證平安。
離了一個大譜!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他這幾天竟然還感冒了!
是的!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他最近天天打噴嚏,搞得自己原地感冒了。
【這種生活,簡直能夠和那啥里面的加拿大電鰻相媲美!】
“阿嚏!”
內心一片灰暗,王遠覺得自己絕對是被人跨時空詛咒了。
不然的話,怎么會如此倒霉?
“這幾天太煩了,都沒空管張良,而張良也爽約了。”
“不過這樣也好,他爽約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膽。”
王遠喃喃自語,一點也不在意面前這三個玄鳥衛。
這也是政哥當初的命令,三位玄鳥衛不會隨便暴露王遠的**。
當然,暴露也沒什么,畢竟一切都過去了。
少年在重重糟心事之中找到了慰籍,悠悠松了一口氣,而在外面的街道上,一名走來的書生聞言,微微一愣。
果然,我的到來也被你猜到了嗎?
此人正是糾結了數天,終于下定了主意再度前往北境草原的張良。
他來到這里,就是為了和王遠告別,或者說是想要在這最后一刻,做一件出乎王遠意料的事情。
按照他的打算,是準備直接坦白自己就是張良的身份,看看王遠還有說什么來應對。
然而結果很顯然,王遠還是料到這一切。
“真是的,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張良嘆了一口氣,然后轉身蕭瑟離去。
既然連他的到來都可以猜到,那么就沒有什么僥幸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王遠肯定知曉。
如果對手是別人,那么張良還可能認為是巧合。
但對于王遠,張良認為已經是沒有任何巧合了。
.......
泗水郡,淮陰縣。
一名身穿灰袍的男子正在低著頭垂釣,看著平靜的水面,一無所獲的竹筐,神色失落。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貧苦百姓,在剛剛出生的時候,就失去了父母,被親族視為不祥。
憑借著祖上留下的家財,他努力學習兵法,試圖出人頭地。
不愿意平庸一生,如同螻蟻般卑微死去,掀不起任何的波瀾。
然而當剛剛入門的時候,楚國就秦國攻占滅亡,所有的抱負和理想都化為虛無!
但還是硬撐著一口氣,學完了所有的兵法,哪怕耗盡家財也在所不惜。
為了吃飯,不愿意給人打雜的他,現在只能釣魚換錢維持生活。
但還是期待自己也能和姜太公一樣,遇到屬于自己的明君,為其效力,從此建功立業。
可惜,釣魚幾年的魚,男子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很蠢。
這種窮鄉僻壤,怎么可能會有人來找自己?
姜太公釣魚釣到了百歲,難道他也要等到那個時候?
“信,這些米你拿回去吧。”
河邊,一位漂洗絲綿的老婦人回頭,看著失魂落魄的男子,拿出一袋子大米。
“你現在還沒有娶妻,如果餓壞了,那真的很難活過三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