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等一下的血腥,和他并沒有任何的關系。
帝皇從不親手殺人,但因為帝皇而死的人,卻是天下最多~
……
“顏崆,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博士宮內,孔賢正在逼問著顏崆,神色陰陽難定。
雖然外界都在傳聞儒家要大興,抱著了王遠這一條大腿,就要擔任學宮的夫子,授業于天下人。
可唯有孔賢,唯有當初和他入宮的儒家眾人才能明白,事實的真實是什么。
他們進入皇宮后,一開始的確是和傳言說的那樣,得到了嬴政的信任。
并且還讓他們入駐博士宮,李斯也很尊重他們,并沒有太過的招惹和敵視、大體上并沒有什么茅盾,一切都在朝著對儒家最有利的方向而去。
只要大秦能夠守住這個江山,那么儒家絕對會穩賺不賠。
然而這一切,在一個月前就徹底改變了。
那一日顏崆外出,說要聯系儒家在外的弟子和門客,穩住他們的情緒。
孔賢不疑有他,儒家的弟子的確有很多曾經六國的貴族,如果不給他們一個解釋,很容易就會爆發混亂。
其實孔賢本來是打算自己過去的,現在顏崆能夠主動請纓,自然是最好不過。
那天晚上,并沒有發生大事。
可等到第二天下午,顏崆回來的時候,孔賢就發現自己等人被禁足了!
不能外出,吃喝全都由外界送來,連同李斯也再沒有出現過。
整個博士宮就仿佛成為了大秦皇城內的孤城,失去了和外界的一切聯系手段。
一開始,孔賢并沒有懷疑太多,以為只是嬴政的“帝皇心術”。
先軟后硬,表明態度,然后讓他們心愿臣服。
這些手段,儒家先祖早就領會過了,孔賢并沒有太過在意。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卻越來越恐慌,尤其是多次看到顏崆神色不對勁,多次走神的時候。
他十分了解自己這個老友,如果不是事情實在出乎預料,脫離掌控,他絕對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那一天顏崆出去,他絕對是干了什么事情,而且刺激到了大秦這頭猛虎!
“顏崆,你到底做了什么?”
孔賢逼問,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攤牌了,可是顏崆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孔兄……”
顏崆眼中有掙扎,但還是沒有勇氣說出來。
這種事情多一個人知曉,就會多一份風險。
當初那些營救張良的人,基本都是儒家的死士,不可能泄露消息。
可是孔賢不一樣,他可以帶著儒家來投靠大秦,也必然可以為了儒家將自己出賣。
“我真沒有做什么。”
雖然希望儒家更好,但他也不希望犧牲自己。
尤其此時的顏崆,心中還是有著僥幸,認為秦始皇只是懷疑,并沒有鎖定最終的目標,他不需要自亂陣腳。
不然的話,怎么可能僅僅只是圍困?
按照他的理解,這種事情一旦暴露,那么迎接自己的就只有當場被處死。
顏崆在賭,賭秦始皇僅僅只是懷疑。
我不可能暴露的!
其實顏崆的想法沒有錯,如果是聽到王遠心聲之前的秦始皇,面對這種局面,的確是會將顏崆原地處死。
但現在的秦始皇已經聽到了王遠的心聲,雖然依舊威嚴,但在很多問題上就沒有從前那般肅殺。
“顏崆,你不要再隱瞞了!”
不知道顏崆心中的念頭,孔賢無力扶著額頭,陷入苦悶。
這位儒家大儒心中有秘密,自己一眼就可以看出,可惜他不說,自己什么都不能知曉。
“就在剛剛,有儒家的弟子過來,說王遠和諸子百家已經起了沖突,連公輸家的公子都跳樓死了!”
“包括我們儒家在內,所有諸子百家都派出了代表,堵在皇宮前,要陛下給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