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為什么每當項羽和虞一起出現的時候,王圣人都會黑著一張臉?”
魏地,一處山坡之上,章邯朝著正在編制草繩的政,仔細匯報著王遠的情報。
此時已經是出發之后的第七天,距離咸陽也越來越近。
章邯也被王遠認出,是那一個只會拿著刀架在脖子上的神經病,稍微白眼鄙視了一番后,就不再理會章邯。
【累了,毀滅吧!】
最近發生的古怪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導致王遠都想要放棄追尋真相。
王遠認命躺平,而似乎是出于重歸少年時代的興奮,雖然是一起出發,可政經常都是自己一個人。
或是躺在馬車上仰望夜空,或者是睡倒在樹下,在樹蔭之下,傾聽蟲鳴。
也比如現在,正在認認真真編制草繩,對周圍的情況都不怎么在乎。
與其說是在趕路,不如說是在悠閑的游行。
“章邯,你覺不覺得,這才真正的出行?”
政聽到匯報,并沒有太過在意,略微抬頭。
目光蔓延,看向了不遠的三人。
車隊歇息,四位奴從在喂養馬匹,頓若戒備,老者向周圍農戶詢問情況。
而王遠則是坐在馬車上,看著嬉笑的一男一女,噘著嘴,黑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或者說,政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好飽~好飽~】
【嗚嗚!好飽~】
項羽在陪著虞玩耍,也許是未來的緣分,亦或者是本能的吸引。
除了一開始的戒備,虞對于項羽,似乎也有著本能的親近。
兩人待在一起,全程都有說有笑,似乎有聊不完的話題,數不盡的歡笑。
“沒有那么恭敬聲,也沒有無論我去哪里,都會跟隨的侍衛。”
“我可以坐下來吃草,也可以躺下來吹夜風。”
“沒有人會時時刻刻用敬畏的目光,永遠盯著我。”
“也許才是真正的東巡。”
政自語著,身后的章邯沉默了,不知道如何的回應。
“我們還差多久,就可以抵達咸陽?”
政沒有在意章邯的沉默,而是開始詢問另外一個問題。
“二十天左右,雖然行路的時間不長,但王圣人的馬似乎都是喂養糧食的,馬力充沛可怕。”
“速度比起一般馬車,要厲害不止一籌。”
“不錯啊!”
政點頭,笑著道:“看來回去之后,可以將這個方法推廣,配合馬鞍,馬蹄跌,沒準可以打造出一只前所未有的超級騎兵。”
“一具平定大月氏,平定東胡。”
“公子,屬下能夠問你一個問題嗎?”
聽到這里,章邯實在忍不住了,心中一直存在的疑惑無法壓抑。
“您回去之后,要如何處理現在的局勢?”
“現在的咸陽,甚至還有天下,你會如何決斷?”
按照職責,這些問題本不應該他詢問,但他今天真的忍不住了。
現在假的秦始皇已死,真的秦始皇變成了少年。
可以說,現在知曉政真實身份的人,就只有他和頓若。
難不成政想只通過他和頓若,就想要操控整個天下?
這也太魔幻了吧?
“放心,我明白你的擔憂。”政輕笑,放下了手中的草繩,默默站起。
“回去之后,你和頓若只需要做一件事就可以了。”
“什么事情?”章邯后退,腰微微一彎。
“傳授秦始皇遺命,召集李斯,馮去疾,蒙毅,王翦,胡亥,到皇陵。”
“朕會在那里……
親自給他們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