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震驚于心中猜測的王翦,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側過頭,目光看著旁邊的政,心中的驚恐越來越明顯。
陛下的計劃,真的失敗了嗎?
眼前這個少年,未免也太過相似了吧?
難不成……可是這又怎么可能?
王翦看向了政,王遠松了口氣。
看來還是有正常人的,王翦明顯看出,政才是主謀。
“哥哥,你可以陪我走走嗎?”
這個時候,贏婉君猶豫了很久,最終主動上前,邀請政外出。
“可以!”
政點頭,他該說的話,已經說完。
而且在一定范圍內也可以聽到心聲,的確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
現在就看看,王遠會如何應對這個局面了。
王家,是他給王遠準備的第一份禮物!
如果說服王賁,也是自己所留下的考驗。
沒有任何勢力的臣服,是平平穩穩的,哪怕王遠是圣人,也是如此。
政和贏婉君離開,兩人如同兄妹,只留下王遠在這里,面對王翦和王賁。
王翦松了一口氣,王賁則是依舊惡狠狠地盯著王遠。
“你是想要示弱,從而打消我的敵意,從而不知不覺掌握整個王家?”
“我告訴你!老子殺的人比你見過的還要多,你別給我來這套!”
王賁強忍著怒吼,大聲威脅。
王遠只能翻著白眼,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
這種無妄之罪,根本就沒有解釋的余地。
“而且陛下,怎么可能會做自尋死路?”
“還假死?當即天下六國已滅,所有兵刃也集中咸陽,鑄造成為了十二兵人!”
“這種情況下,天下眾人,要拿什么來造反?”
“王遠,任你巧舌如簧,也不可能解釋的了!”
王賁一步步逼問,王翦在這里,他不好動手,卻可以將王遠給反駁死!
“父親,我強烈建議,把王遠關押,等待發落!”
秦始皇會假死?
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為什么不可能?”
王遠心中嘆息,明白再不解釋,和王賁這個誤會就很難解開了。
尤其是對方連關押都說了出來。
要知道他現在只是一個縣令,王賁乃是通武侯,關押自己合情合理。
“王將軍,陛下此舉的確沒有錯誤。”
“他只是想要消除歷史的慣性而已。”
王遠開始解釋。
“慣性?”
王賁皺眉,他無法理解這個詞語,或者說在這種情況下,他無法明白王遠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問的是,秦始皇以身犯險是對是錯,為何要在優勢全在大秦的時候,要用以自己為魚餌,去勾引天下大勢。
王賁雖然沒有明說,但已經表達了看法——不值得!
堂堂華夏第一帝,大秦皇朝的締造者,居然要行如此冒險之事。
簡直大錯特錯!
而王遠給他的答案,只有兩個字。
慣性?
這是在戲弄自己嗎?
王賁不滿,而在另一邊,王翦的臉色猛地一變,駭然萬分!
因為當初他也從陛下身邊,聽過類似的回答。
“真的好像……”
王翦忍不住自語,面對類似的問題。
王遠和陛下能夠在完全不一樣的情況下,做出一模一樣的回答!
“沒錯,就是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