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的確很有道理。”
“所有人都喜歡聽話的狗,而不是受到武力強迫,而被迫臣服的野狗。”
“父親,所以你的意思是?”
墨堅語氣黯然,墨彌都已經用狗來形容墨家,那么最終的選擇,已經不言而喻。
“就按照政所說的吧,讓我們給給漢王造勢。”
“將他稱王造反的消息,好好傳播出去。”
墨彌選擇相信政,或者說,對于他所在的墨家支脈來說,已經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咸陽那里,有我們墨家一脈的考工室,六國各處,也有我們墨家之人,在協同動亂。”
“我們在漢中,理所當然要站在漢王一方。”
“兼愛!”
“非攻!”
墨堅看著墨彌。
墨彌看著墨堅。
“千變萬化,才是我們墨家的立足根本!”
“無論最后誰贏了,我們墨家都有傳承,有人將先祖思想傳遞下去!”
……
離開了墨玉,政獨自走在夜色中,速度很慢,輕松自在,并不著急回去和王遠匯合。
對他而言,忽悠一個小姑娘完全就是信手捏來。
如果不是年紀問題,他都想直接去和墨家的高層談了。
走了一百多步,政的身后,頓若的身影緩緩出現,微微行禮。
“稟告公子,這是咸陽方面最新的情報。”
頓若恭敬地將手中文書遞上前,政回頭,伸手接過,嘖嘖稱奇地看著頓若:
“奇怪,這次怎么是你親自過來了?”
“之前不都是你手下的親信負責的嗎?”
雖然沒有在皇宮,但對于皇宮都發生了什么,政一直都是由關注的。
由飛鴿傳遞信件,數名頓若的心腹,一直跟隨著政。
上一次傳訊,就是告知了自己,胡亥派人追來了。
畢竟現在的皇帝是胡亥,政也害怕局面失控。
“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有點太多了,臣害怕發生意外,所以親自過來。”
頓若神色凝重,政點頭,打開信件,認真查看。
……
二十多天前,咸陽,章臺宮。
“李丞相,你覺得此事會順利嗎?”
胡亥詢問,獨自坐在帝位上,他有些拿不住王遠的態度。
一旁的李斯點頭:“陛下請放心,趙騰帶人過去,絕對萬無一失!”
“漢王的智慧超乎尋常,他清楚自己應該做什么。”
“也明白,怎么選擇才是最好的。”
李斯給胡亥信心,胡亥略微心安。
的確,趙騰都帶著禁軍過去了,還能有什么意外發生?
漢王最討厭麻煩,看到那么大的陣仗,沒有理由會抵抗。
胡亥越想越是放松,覺得王遠不會做的太過出格。
甚至都想好了,等王遠來到,自己要親自給他請罪,要用先帝對待王翦的態度,來對待王遠。
“只要王遠肯在咸陽,不再離開,那么朕什么都可以給他!”
胡亥露出笑意,兩人正在交談,殿外傳來一陣急促的傳報聲。
“陛下,內史趙騰歸來了。”
宮人稟告,胡亥示意:“你去問問情況。”
在趙騰的身后,他沒有看到王遠。
李斯點頭,上前接見后來的趙騰。
兩人低聲說幾句,李斯本來從容的面孔,立刻開始發白。
“李丞相,到底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