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說尷尬,這里面并不僅僅是馬長尷尬。
馬厚達也是很尷尬。
他知道蘇塵并不是有意要讓他和馬長碰面的,但是碰到了,也算是解了自己的一個心結
當年父親和母親出了車禍,而自己也是一夜之間瘋瘋癲癲起來。
現在想來,這件事并不是那么簡單。
但是答應了蘇塵,放棄這段恩怨,馬厚達也是一直在極力的忍耐著。
他知道蘇塵這是為了他好。
以他現在的實力想要去顛覆苦心經營了六七年的馬翻云和馬長父子,無疑是等于癡人說夢。
而且馬厚達也相信,如果沒有蘇塵,今天他的出院說不定也就是他的死期。
馬家是絕對不會允許他這樣的人存活于世上的
“蘇塵啊,這個玉容膏的供貨問題,我還沒有找你呢,檢測和備案我已經和老首長匯報過了,現在就等你的第一批樣品供貨,然后下發到部隊進行試驗,這都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了吧,你到底打算什么時候給我供貨!”
白啟年坐下之后,并沒有動筷子,而是直言直語的看著蘇塵,把問題擺出來。
確實,他來是解決玉容膏的供貨問題的。
他可是聽說,玉容膏并非是沒有貨,而是,有貨而不供應給他。
按理來說,不供應貨源,應該是兩方面的損失,自己賺不到錢,美若天成也賺不到錢。
可是,白家經不起折騰了。
軍人世家對于經商方面本就有些欠缺,而要維持一個家族的運轉,財力才是最重要的。
這也是白啟年想要插入軍方生意的原因。
至于為什么對方有貨而不遲遲履行合同,白啟年也不是傻子,自然也有所耳目。
“白爺爺啊,這你可就有點冤枉我了,難道你不知道嗎,玉容膏的生產已經不是我負責了,是傾歌在負責,我們是合伙人!”蘇塵直接帥鍋夜輕歌。
“哦?夜小姐……?”
白啟年直接把目光放在夜輕歌的身上,用了一個疑問句。
夜輕歌正在和樓以瀟品酒,似乎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聽到白啟年的話語,夜輕歌輕輕的放下酒杯。
“老爺子可是冤枉我了,蘇塵那個混蛋把玉容膏的生產交給我,我可是一刻都沒有停歇,從零開始,工廠的選址,藥材的篩選,設備的定制,人員的招聘,好不容易把產品給加工出來了,他的美若天成又開業了,這不,開業的那天老爺子還給剪裁捧場了……”
夜輕歌把話語引到了美若天成的開業上面。
大家都是認真的聽著。
“當著老爺子的面我也不藏著掖著了,那天有人針對我們兩個女孩子,故意拖延我的姐妹們的時間,差點讓我們美若天成的開業典禮砸了,老爺子,我們現在可是穿一條褲子了,他不給我夜輕歌臉,那也就等于是不給你白閻王的臉呢!”
夜傾歌的話語落下,白老爺子的臉頰抖動了一下。
“確實如此,是誰在找事你可查出來了?”
“還沒有,不過我相信,以老爺子的力量要找出那些宵小之輩應該是非常簡單的!宵小之輩一天不除,我是一天不放心把玉容膏交到老爺子的手上啊,這萬一對方要是刷點什么花樣,這可是給軍方供貨,我們可擔不起任何的責任呢!老爺子,您說是吧!”
夜輕歌可不是傻子。
隱患不解決,寧愿貨物積壓也不會供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