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南宮霄未早朝,只是一反常態命德宏傳宋黛前去身邊伺候,
而朝堂之上,早在昨夜帝王中毒一事文武百官便已盡數知曉。
“唉,這可如何是好。”
“近日上官將軍傳回來消息,邊疆那幫蠻夷異動像是在密謀什么,恐怕”
“入夏來江南一地接連下了十幾天的大雨,這要是再下下去”
南宮御高大軒昂的身形,孑然一身立于太子的位置聽著這一切,
大片晨光揮灑進偌大的殿內,鎏金龍椅折射著出凜然的光。
三日后,
淼水從民間趕回皇宮,回來的路上已經清楚這幾日宮中的變故,
可當看到容顏衰老的宋黛時,還心還是狠狠一顫,若是來不及說什么就被帝王昭入把脈。
半晌,
在外等候的宋黛與德宏一眾宮人,只聽見一陣瓷碗摔碎噼聲,
寢宮內南宮霄臉色鐵青,盯著自己的有掌掌心目眥欲裂,
“果然是蠱”
淼水雙膝跪地,說來是她無能,早在帝王受慕容妖妃勾魂日漸昏庸就該覺察事情不對,
實在是經帝王污蔑宋將軍叛國,又滅其一族一事所作所為太過荒唐,
讓她覺著帝王再沉迷美色也沒什么可稀奇的,再者對巫蠱所知實在少,巫蠱
淼水抬頭又低下,“皇上,阿真曾游歷東辰,臣所知巫蠱皮毛皆是阿真告知于臣,可傳阿真前來”
“司馬真”
南宮霄冷笑一聲,那雙爬上血絲的厲眸直逼淼水,
“司馬真于七日前悄聲無息出京都城,走水路一路往南,此事老祭司不知”
南宮霄著重一路往南這四個字,言罷更是緊盯著驀然抬頭的淼水,不放過哪怕一星半點的細枝末節。
祭司的直覺令淼水渾身冰冷,幾次張嘴良久才從嘴里擠出來一句話,“阿真、他這是要去哪”
淼水很快就知道司馬真要去哪,
大淵452年七月中旬,東辰與蠻夷結盟起兵大肆攻入邊疆境內,
此時又逢大淵皇臥病在榻朝中無人能主持大局,消息傳回京中,南宮霄拖病體上朝。
“父皇,那東辰真是狼子野心,枉費我大淵真心待他”
“早知有今日父皇您當初就該殺了那慕容老賊”
“那司馬真更是可惡,前祭司將他從街上撿回來老祭司又扶養他長大成人,
若非如此他還在街上當乞兒,可如今他竟通敵叛國與東辰蠻夷”
“二皇子說得是,皇上,依臣之見東辰能有如此兵力絕非一朝一夕”
“皇上,那蠻夷”
南宮霄望著底下一個個看似義憤填膺,實則心思各異的兒子與文武百官,
心中隱有先祖打下的幾百年基業,就要在自己手中毀于一旦的惶恐,
心神一震眼前恍惚不清,攥緊龍椅把手龍頭險險穩住身形。
“皇上”
德宏大駭,低聲驚呼一聲,憂心欲上前卻被南宮霄抬手制止。
“父皇”
“皇上”“皇上”
南宮霄撐著體內子蠱侵蝕肺腑之痛,利眼掃向底下一眾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