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群怒了,離得最近的兩個當即破口大罵,
“媽的這娘們誰啊,他媽地罵我們是猴?!”
“他娘的,又是個不呆在家里出來浪的騷……”
許慎冷冷盯著說話的男人,不像是在看人,反而像是在看一具尸體,
修長白皙猶如天生彈奏鋼琴鋼琴家的手指,推了推金絲框眼鏡,開口隨和,
“活膩了?”
明明是滑稽的圣誕老人裝束,卻給人站在面前的,是位溫文儒雅的翩翩貴公子感覺,
而這層溫雅下,是令人背脊發寒,不寒而栗森冷的危險,
男人生得瘦弱,狼人打扮下的身體一個勁地打顫,腳步往后倒退,
“對、對不起,是我嘴巴不干凈,是我嘴巴不干凈。”
而后沖出人群,轉頭就跑,
許慎嗤笑了聲,倒也沒繼續揪住不放,轉身,朝著已經和兔女郎交談的宋卿走了過去,
而沖出人群的男人沒跑多遠,就被人揪住后衣領子,轉頭,
一看是個長相干凈秀氣的年輕人,剛剛受的那口窩囊氣就又冒了上來,
“你又是個什么東西敢對……”
“我是你爸爸!”
沈白直接一腳把男人踹跪下,覺得不解氣,又狠狠地補上兩腳,
什么東西,也敢對自家夫人出言不遜,“動不動就浪浪浪騷騷騷,現在社會男女平等,
你這又露胳膊又露大腿的,不比誰都浪騷,九年義務教育的落網之魚,渣子!”
別看沈白白白凈凈,挺秀氣一個小伙子,能留在霍御身邊的,
各方面都得全能,武力值更要杠杠的,眼看著男人就要翻白眼,
黑衣黑褲鴨舌帽的青年,終于不站在旁邊看戲了,手握成拳放在嘴邊輕咳一聲,走過來拍拍沈白的肩膀,
“差不多了,只讓我們教訓一下,真廢了不好交代。”
“啊?害,行,這不是越想越氣嘛。”
沈白收回腳撓了撓頭,雖然還沒有老婆,但他奶奶外婆他媽他姐都很疼他,這能忍?
江霆和裴斯年晚一步趕來,瞥了眼地上的男人,看向沈白,
“你家爺呢?”
“那呢。”
賽前準備的提示音,在諾大的場地內響起,格斗臺上,
站著滿身紋身肌肉強橫的泰斗,和一個阿拉伯友人打扮身形十分纖細的女人,
沈白:“……”
臺下圍觀的人群中,距離格斗臺最近的位置,一抹高大偉岸的背影極為突兀,
周圍的人下意識避讓,拉開安全距離,因為男人冷凝不凡的氣場,
也因為,男人臉上戴著的可愛貓咪面具,
就、莫名,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違和感……
宋卿沒有察覺,她的注意力全在她對面那個,正各種花樣作死、各種污言穢語挑釁她的泰斗,
沒記錯的話,這異世界有一句話,叫做反派死于話多,她頗為認同,
“噔——”
“開始~”
高臺椅子上的兔女郎剛剛說完,就感覺臺下好像有什么快速移動,接下來,
“Youdamnedbitch!!”
“I'llshootyou!”
“Admitdefeat,pleasedon'tfight!!”
從最開始氣急敗壞的怒罵和威脅,到最后求饒,不因為別的,只因為毫無反手之力的單方面挨打,
全場陷入死一般的寂靜,落針可聞,觀眾們目瞪口呆,
霍御唇線輕抿,未發一言,
許慎金絲框眼鏡差點沒掉下來,
江霆裴斯年眼神復雜,
沈白直接爆了句我操,原、原來夫、夫人不僅算命算得準,打、打起人來更、更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