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色的法拉利以平穩的速度行駛進古玩城地下停車庫,六分鐘后,
宋卿提著小包包推門走進古董店,撲面而來的絲絲冷氣驅散外面帶來的燥熱,
“您好歡迎光臨……”
青峰聽到推門聲把手機揣進褲兜,見進來的人是宋卿嘴上的話轉了個彎,
“霍夫人您來了,淼水大師她在二樓等您,您想喝點什么我等會給您送上去。”
來者是客,霍太太之前是店里的常客也是他一個大主顧,青峰還是很客氣。
宋卿對青峰帶老婆子去酒吧的事記憶猶新,眼尾吊起笑意頷首婉拒,
“不用了,你忙你的,我和師父說點話。”
青峰沒再堅持,看著宋卿高挑纖細的身形消失在拐角,收回目光繼續游覽有關于古董保養的文章。
二樓,
一張小方桌后,老婆子盤著腿坐著手里正翻閱著一本厚實的書籍,
見宋卿來了一點也不意外,抬了抬眼皮盯著徒兒的小腹,
沒看見自己想看到地失望收回眼,心里邊盤算著大補丸的事邊開口,
“來了孩子,那有軟墊你去隨便挑一塊拿過來坐。”
宋卿打開包包,掏出用紙巾裹得里三層外三層的手鏈放到淼水面前,才去拿軟墊過來在對面坐下,
紙團已經讓老婆子打開,黑人兄留下的頭發絲尤在,淼水慈祥精明的一張臉皺巴嫌棄成苦瓜,
“哎呦喂,這是哪個倒霉孩子的頭發這是?這毛燥的。”
“師父,頭發不是重點。”
宋卿適時候提醒好轉移老婆子的注意力,清理頭發什么的恕她下不去手,不過擔心是多余的。
淼水手伸進裝糖果的大衣兜,三兩下摸出一顆硬糖吃進嘴里咬得嘎嘣作響,
甜滋滋的味道充斥口腔,口腹之欲得到滿足,方在衣兜里的糖果堆里找出提前畫好的黃符紙,
把帶濁氣的手鏈壓在符紙上,嘴里嘀嘀咕咕一陣,藍色的火焰燃燒而起,
直至手鏈以及纏繞其中的頭發絲灼燒殆盡,黃符紙連半點破損也無,
一連串在普通人看來鬼畫符的符咒表面,浮現出手鏈栩栩如生的模樣,像是完整復印上去的。
“成了。”
“也是個可憐又可悲的孩子啊。”
淼水大功告成地拿起黃符紙,一邊認真折疊成四四方方的長方塊,一邊搖頭感嘆這么一句。
“濁氣的宿主?”
宋卿收斂心神難得多問,因濁氣在哪都是少之又少,故而她并未向老婆子學太多有關于這方面的,
不用說從中看出其中的因果故事,就剛剛發生在她面前的這一幕她都看不懂。
淼水點點頭,瞅見徒兒一臉的好奇和求知欲,到嘴邊要解釋手鏈和宿主淵源的話壞心眼地咽回去,
端起矮桌上放著的保溫杯,慢悠悠喝一口自己去藥店抓的養生茶,喝完高深莫測地擺擺手,
“小孩子家家不要好奇那么多有的沒的。”
嘿,這會兒知道好奇了,當年她要教這死孩子還找各種借口躲懶不學,憋著吧,該!
“……”
知師父莫若徒弟,宋卿怎能看不懂小老婆子是故意的,偏生她又無可奈何,唯有好一陣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