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外面的人都很安靜沒說話,抵不住一道道灼灼的視線,
宋卿和白茶配合著用棉簽蘸水,把許慎發白干澀的唇瓣沾濕,
才看向在旁無論身高長相,都略顯得五大三粗的阿森,
“你出去和他們報一聲平安,然后讓他們都回去,手里有什么事需要許慎經手過目的能放就先放一放,
剛醫生也說了明天許慎就能行,要是實在急的話可以讓他們發給我看看。”
“至于今天的事先不要急,你等會消毒后進來和我說說是怎么回事,我們商量后再做決定。”
“行卿姐,都聽你的。”
阿森毫不猶豫點頭應下,慎哥現在需要靜養休息,這么多人在外面確實也不是那么回事,
也怪他剛剛太著急直接往群里發,病房門打開很快又關上,
紅著雙兔子眼睛的白茶這時候抬頭,看著宋卿吸了吸鼻子,
“卿卿姐姐,我剛剛看到乖乖他姐了,他姐就是這家醫院的護士。”
嗓音沒了以前刻意的嗲里嗲氣,而是悶悶地,明顯很難受還沒從今晚發生的事里緩過來。
“這里護士?”
宋卿挺驚訝,小白家里人她原本也沒多關注,也是因為家里的白茶被欺負才了解了一些。
“嗯。”
白茶黯淡地垂下眼瞼,一張娃娃臉和語氣都是說不出的沮喪,
“她也看到我了,估計已經在打電話和乖乖說我的壞話,我一個女孩子這么晚沒回家在外面鬼混什么的。”
越說,白茶的腦袋就低得越低。
宋卿眉心無意識擰起,感情一向都是兩個人的事外人不好插手,伸手想去摸白茶的腦袋,
好安撫她低落的情緒,手剛伸到一半,白茶卻自己先抬起頭看了過來,
難得從這張軟妹蘿莉的臉蛋看到堅定,宋卿為此微微愣神之時,
白茶已經吸了吸鼻子,跟下定決心一樣搶先一步開口,
“卿卿姐姐,我決定了,要是她真的那么做了,我……”
說到這里,
白茶還是避免不了地泄氣,到嘴的我就和乖乖分開怎么也不舍得說出口。
“好了。”
宋卿失笑,既心疼又不忍心,索性揉了揉茶妹的腦袋安慰,
“知道你喜歡小白放不下,我知道我們茶妹不傻相信小白也不傻,感情始終是你們兩個人的事,
其他的我也不多勸你,只有一點,那就是不要讓自己太受委屈。”
繼而又看向躺在病床上,換上一身病號服還沒醒的許慎,
“我相信許慎也是這個意思,不信你明天問問。”
華夏有句古話叫做長兄如父,雖說他們三個人只是結拜的兄妹,
但她和白茶都能感受得到,許慎是真的把她們兩個當做親妹妹照顧。
“不用問。”
白茶下意識看一眼昏迷的許慎,撅起吊油壺的嘴巴趴回病床邊,兩條雙馬尾跟著蔫蔫地垂落,
“我這些天都不敢和許慎哥哥說這些事,我怕他一激動,要親自出馬來和乖乖的媽媽姐姐講道理。”
社交大師的講道理絕不是普通的講道理,三寸不爛之舌能講到你啞口無言,
氣得冒煙還說不出一句話,最多手指著許慎半天你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樣,
可能是三人都太熟悉彼此,宋卿和白茶似有心靈感應地互看一眼,不用說想到一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