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姐姐,姐夫。”
白茶的這一句無異于證實宋卿的身份,盡管已經有了猜測,
沈慧還是遲遲說不出話,她后來也有和同事打聽過宋卿,
同事是有提起過宋卿身邊有個男人,走到哪哪就有保鏢跟著,
來頭估計不小,可有之前趴在病房門前看的一群人在前,
她對這話也就沒放在心上,想著估計也是地痞流氓做做勢,這、這、怎么會是……
“嗯。”
霍御對白茶的印象還算深,視線掃向沈慧時深眸偏向于寡淡,卻也稍微略頷首算是招呼,
矜貴疏冷卻不失有禮節,行為舉止無不彰顯成功男人的穩重,相較之下在霍御懷里的宋卿,
就是一支鋒芒畢露帶毒刺的惹火紅玫瑰,有所收斂也抵不住那張臉和御姐音這兩樣自帶的攻擊性,
“小茶茶,要和我們進去還是留在這里?”
明知故問,說白了還是護短,偏偏點到為止又暗含深意。
沈慧心里不舒服想說點什么又沒辦法,不想讓弟弟丟工作是其一,
其二豪門夫人她也得罪不起,再來就是那天她說的話的確是有一點過分,
可她今天什么難聽的話都沒說,白茶這個朋友也就算了,怎么連弟弟也把自己當洪水猛獸看。
“不用的卿卿姐姐,我還有點話要和他們說,許慎哥哥剛好一個人在里面,你和姐夫先進去我說完很快就過去。”
沈白的心臟因為白茶失去往里元氣的聲音一點點收緊,生疼發漲,
聽著耳邊爺和夫人還有兄弟們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頭不自覺的低垂肩膀隨之頹然地垮下。
病房內,
許慎獨自一人靠躺在病床,指節分明冷白的手指推扶金絲框眼鏡,
時不時瞥一眼病房門,斯文敗類的臉上大寫的‘不耐煩’三個字。
“咔擦。”
開門的動靜小到可以忽略不計,許慎卻立刻看了過去,
鏡片下那雙多情的桃花眼此刻十分不善,外加恨鐵不成鋼,
“小茶茶你給我……是二妹二妹夫啊,你們怎么來了?”
許慎出口訓斥三妹妹不爭氣的話,生生來了個急轉彎,不過也不忘往打開的病房門外瞥,
“不用看了,白茶沒受欺負。”
宋卿自然知道許慎在擔心什么,先一步走進病房開口給出定心丸,
霍御順手關上門后穩步跟上,對許慎接連幾次的一聲聲二妹,夫并沒有表現出什么不愉的情緒。
“你們過去了?”
許慎放心不少,眉心間的不耐消褪,一放松整個人玩世不恭的邪肆痞氣也就自然而然流露出來。
宋卿不可置否,在椅子坐下順手去抽霍御拿在手里的懷孕單子遞向許慎,
“這是什么,我的?”
許慎伸手接過,因為本身身體素質很好的原因所以恢復得也相當好,
臉上幾乎已經看不見病態蒼白,十分地健康紅潤,在看清楚單子上的內容時,錯愕可想而知,
“寶貝兒你、你懷孕了?”
“這么快?”
因為太過意外,以至于都忘了這幾天來刻意的一口一個二妹妹。
寶貝兒不知情的人聽著有些曖昧,但對于宋卿來說反而比較順耳,
畢竟二妹妹和二妹夫這樣的稱呼實在是一言難盡,聞言下意識去摸平坦的小腹,
“快嗎?我和阿御備孕有一段時間了,還好吧,挺正常,老公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