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威廉耳里,僅僅是威脅與警告而已,血壓隱隱有升高的趨勢,
“dear!”
Madeline一直守在病床,時刻關注著關乎威廉各項生命數值的先進醫療器械,
這一聲驚呼喚回威廉氣急攻心短暫喪失的理智,卻依舊不甘心地咬緊牙關,
“這么說你承認我兩次的意外都是你的手筆。”
“據我所知,維斯立頓酒店是你集團旗下的產業,至于北郊大道發生的交通意外,
警方也給了你合理的解釋,我相信以威廉先生的智慧,也應該知道那的確是一場意外,而并非人為。”
“至于為什么會有這兩次的意外,那天晚上在地下城我夫人就提醒過你,沒記錯的話,是你不愿意相信我們。”
威廉的臉上十分難看,因為事實的確如此,他沒辦法拿出有力的證據反駁,
他的車隊每輛車都改裝過,玻璃損壞不嚴重他的人也只受了一點皮外傷,
以霍的為人真想要制造交通事故讓他死,不會用這么無聊的手段,
更何況在走廊時霍完全可以置他于死地,何必再多此一舉大費周章,
被閃電擊中更是荒謬,如霍所說他沒神通到操控自然的能力,
酒店確實都是他的人,將這一條條疏理完成再看霍御威廉陰鷙的神色緩和不少,
雷擊中過后身體依舊有一些隱隱的麻痹,沒去費力地抬手,
而是朝其中一個保鏢抬了抬下顎,人高馬大的保鏢點頭向后一揮手,
剩下的九名保鏢通通訓練有素地收起槍支,藏于特制不易令人察覺的口袋內,
顯然威廉也并不想把事情鬧大,發泄胸中憤怒罷了,
否則也不會特意等病房門關上,才讓手下的人舉起槍支。
“是我誤會你了霍,失禮了,可既然你的妻子能幫到我也愿意幫我,
那她現在人在哪,為什么沒有和剛剛通話里答應的那樣,和你一起過來?”
霍御冷冽的唇線直抿并未作答,視線環顧一圈周圍特別在威廉保鏢隊的人停留,無聲更勝有聲,
威廉是個再聰明不過的人,回想在游輪時霍御回話時的鄭重,
以及地下城走廊時的維護,也能理解霍御這么做的用意,
只是在他眼里女人不過是床伴,雖嗤之以鼻還是耐住性子開口,
“這樣,我讓我的人出去,你讓你的人也出去,你留下陪你的妻子,怎么樣?”
霍御深色西裝褲包裹之下的長腿放下,黑色噌亮的皮鞋,落在地板發出細微的動靜,
“不用這么麻煩,我夫人的意思,威廉先生把龍首角杯交給我,一個小時之內霉運自會消失。”
關于那道龍首角杯后續的處理,霍御依舊有所隱瞞,無論是對威廉還是對宋卿都是。
“我能信任你嗎,霍?”
威廉緩和的語氣重新裹攜強烈地不滿以及質疑,霍御雙手撐著膝蓋直起身,整個人稍顯寡淡。
“威廉先生除了信任我以外,難道還有更好的人選和辦法?”
考慮到離開后家里的叔伯兄弟,在威廉心生憤怒之前又給了一個臺階,
“如果兩個小時內霉運還在,威廉先生可以聯系我,我人在京城集團也在華國,跑不了,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