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病沒什么大礙,誠如蘇學士一開始與本宮說的那樣只是自小身體羸弱,
受不住這幾日乍然的降溫罷了,之所以身上起那些紅印子和這般虛弱,
都是因為方才那小塊沾有污穢之物的牌子引起,本宮離開后,
你辛苦再去請個大夫來給把脈開個方子即可,無需讓大夫見她的面,
否則大夫見了她這樣虛弱和那些紅印子,反而會質疑她原有的判斷。”
大淵民風開放,太醫院里有醫女民間自然也有行醫看病的女大夫,
固不似他國那般繁瑣,大夫為女子看病只能隔著塊紗簾。
“太好了!滿滿你聽到了嗎,你再喝幾副藥就能好起來了。”
黎雪再壓抑不住內心的歡喜,回到床榻邊緊緊握住月滿的手激動道,
月滿抿嘴一笑點點頭,實在是沒力氣起來只能朝宋卿投去感激的目光,
“謝皇后娘娘救臣女一命,大恩大德臣女實無以為報,臣女愿……”
“以身相許?”
宋卿調侃出聲,實在是這樣的開場白太過于熟悉下意識就往下接了,
本也是一句玩笑之言,未曾想月滿沒有月色的臉一點點泛紅,羞怯地低下頭溫聲細語,
“若、若娘娘要臣女以身相許,臣女也是愿意的,只是臣女怕皇上會嫌臣女礙事。”
蘇周呆若木雞地僵在原地,女、女兒啊,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眼前這位是當今皇后娘娘,是皇上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學士之女能開玩笑的!
黎雪也呆了,滿滿要對皇后娘娘以身相許,那、那她怎么辦……?
宋卿也十分意外,畢竟她對月滿的第一印象是當初在宮里,低著頭話少得可憐的一個姑娘,
心里也多了點好感,遂看向一旁久久回不過神來的蘇周,
“蘇學士,本宮看月滿姑娘這屋里陳設擺件都十分簡陋,月滿姑娘既是你與蘇夫人所生,
該是嫡出小姐才是,所以本宮便想著,屋子這般簡陋可是因為皇上給蘇學士的俸祿……”
“不不不不!”
蘇周眼睛睜大連連擺手,顧不及適才女兒的大膽之舉忙聲解釋,
“皇后娘娘您多慮了,您多慮了,皇上給下官的俸祿夠!夠!這不是月滿剛歸家還沒來得及添置嗎,
娘娘您放心,下官定將該月滿屋里的都補上,不、是都添置齊全,都添置齊全。”
“原來如此。”
宋卿意味深長地挑眉,想著自己出來也有些時候了,
再不回去南宮御免不了要擔心,歇了再為難幾句的心思,
“既如此,本宮就先回宮了。”
隨后又順手將方才拿下來那根鳳釵,給躺在床榻的月滿,
“那株蘭花沒問題,你若不嫌隔應換個花盆重新栽種放在屋子里也是可以的,
你會遭這次罪總歸是因為本宮當日之語,這鳳釵你收著,往后若是有所求可以帶著鳳釵進宮,
本宮能幫的定會幫你,無需推拒,你也知道本宮除了皇后這層身份還有祭司一職,
我們祭司講究因果二字,你若不收本宮反而要因此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