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握得更緊,是在尋求安全感更是在尋求自己的精神支柱。
“令愛……”
老大夫表情很復雜且透著一絲沉重,斟酌著該說不該說,
越過紅著眼角滿目憂心渴求知道女兒病情的許夫人,看向許昌吉,
“許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許昌吉向老大夫點頭,而后收回目光與茫然不知的妻子對視,交握在一起的手力道收緊又松開,
“夫人,我與大夫去去就回,你且在屋里看著音兒,音兒會沒事的,莫怕。”
老大夫從頭到尾只字未提不能觸碰柔音,許昌吉自然也就放心將妻子獨自一人留下陪伴女兒。
“可……”
許夫人有心想跟著出去聽,可看著丈夫的雙眸又將到嘴邊的話咽回去,
點點頭順勢松手好讓丈夫和大夫出去,兩人成親幾十栽恩愛如此,夫妻間這點信任怎會沒有。
屋外,雪愈發大了,
許昌吉與老大夫站在屋檐廊道處,周遭的下人統統被遣散到五米開外,
“大人,令愛皮肉內那只吸她血的蟲子恐怕是蠱,至于是何種蠱草民無從得知,
為今之計唯有等令愛蘇醒,將那蠱由來說明才有一線生機,是草民無能見識淺薄,
若是宮中太醫定是能辨認令愛體內為何蠱,也定知該如何能把那蠱從令愛體內引出。”
老大夫的話到這就沒有接著繼續往下說,先皇當年中東辰妖妃情蠱一事天下無人不知,
百姓自然也知道打那以后皇室就將東辰巫蠱視為禁術,除有帝王特許的太醫以外,
其余人若擅自用巫蠱便是死罪,所以這件事還真就不好辦,
若想救柔音就要進宮求帝王要太醫,帝王愿不愿意讓太醫救人是一回事,
首先進宮將這事和帝王一開口,便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的重罪。
“若音兒蘇醒,你有幾成的把握能將那蠱蟲引出?”
猜測得到鄭重許昌吉當下臉色不止鐵青,望著洋洋灑灑的大雪,
恨不能沖到云府將云奚官和云夫人挫骨揚灰,當初云家女兒在后宮動用巫蠱禁術的事,
有皇上誅趙家九族在前頂著并未鬧大,知道這件事地百姓不會太多,
可朝堂卻是人盡皆知,自己女兒在接觸云家之前連蠱蟲都未曾有機會見過,
如何就能到當下這般,不僅沾上巫蠱還讓蠱蟲鉆入體內吸血為食!
“難說。”
老大夫搖了搖頭愁容不展,“您也知道我朝將巫蠱視為禁術,草民繞是再有鉆研,
也是紙上談兵未曾有過實踐,實不相瞞今日小姐手腕內這只,是草民頭一次親眼得見的蠱。”
巫蠱之術繞是在起源地的東辰境內,也只掌握在很少的一部分人手上,
其一是擅巫蠱的苗疆世家,其二是東辰皇室中人,這其三就是民間以此謀生的半吊子江湖人,
東辰如此更何況是大淵,東辰也不是沒想過將巫蠱之術作為一種手段廣泛培養起來,
只是如果真這樣做的話,那東辰首先迎來的將不是日益壯大的疆土,
而是天下他國聯合起來踏平東辰國門,屠盡最后一個東辰人的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