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和幾個婢女嬤嬤也不敢上前對柔音怎么樣,只能一邊躲一邊出言勸,
盡管如此依然半點用處也無,身上也是沒能幸免被砸好幾下。
“去拿把匕首來,聽不懂本小姐說的話嗎!?你們這群沒用的奴才……”
話這中斷,
看著門口去而復返的母親和父親,再看慢一步出現在兩人身后的云奚官與云夫人,
柔音被折磨堵在心的那股惡心感和強忍著的淚,終是忍不住決堤,
“父親,母親。”
往日總以為有情飲水飽,只要能得到皇上的寵愛費盡所有在所不惜,
可真到性命堪憂才明白,無病無痛無災地活著已是種奢侈。
“好了好了,好了音兒,你爹已經將人尋來了,我們莫怕,莫怕啊。”
許夫人如何舍得看好好的女兒如此,忙是松開夫君的手臂過來,將女兒擁入懷溫聲安慰,
云夫人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仿佛間像是看到自己的云兒般,
自從女兒離世后日漸孱弱的身子晃了晃,未發一言地躍過門檻走進屋里,
“尚書大人若是不放心妻女,可以留在屋中外間守著,至于你、”
此時的云夫人像是換了一個人般,余光看向有意跟進來的云奚官,眼里沒了昔日始終殘存的夫妻情分,
“男女大防,還是在屋外等為好。”
關系到男女大防,云奚官哪有自己決定進屋還是留在屋外的份,
許昌吉大力將屋門關上,peng的一聲關門聲令云奚官整顆心一震,
恰逢雪停寒風席卷而來,在屋外一群敢怒不敢言的下人目光注視下,備感由內而外地寒冷。
然,
眼下的寒冷僅僅只是寒冷罷了,當聽到由遠及近的一陣陣腳步聲以及不同尋常的騷動,
云奚官心中一咯噔,大感不妙,想不管不顧推門而入已是來不急,
“ceng!”
泛著寒光的長刀帶著勁風從后方而來,直直沒入屋門三寸,
云奚官大驚失色連連往后后退,一剎那間那半扇屋門被內力震碎,
份量頗重的長刀,落地間發出令人心驚膽寒頭皮發麻的響動,
“圍起來,一個都不許放走!”
如雷貫耳的命令聲響在整個琴園,緊接而來是士兵中氣十足的應喝聲,
許昌吉站在外間等,長刀沒入屋門那一瞬就認出長刀主人為誰,
預感不妙大步邁出,此時負手而立用身軀擋在震碎一地的屋門前,
環視一圈將園子團團包圍住的士兵,最后凌厲的虎目直逼武荊,
“武荊!本官乃兵部尚書,這是兵部尚書府,你私自帶兵擅闖本官府邸后院,意欲何為?又是誰給你的權力!”
武荊帶著四名隨身士兵走到許昌吉與云奚官面前,并未急于撿起自己的長刀,
而是抬手接過寧安恭敬遞過來的玄鐵長劍,長劍無需出鞘,
劍鞘盤著的龍紋便是最好的答案,見玄鐵長劍如帝王親臨,
許昌吉與云奚官臉色都不好看,稍抬長袍雙膝著地,
“臣許昌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云青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能在朝堂當官皆是心思通透之人,他們剛剛回府武荊便帶兵趕到,
怎會是一句巧合能解釋過去的,恐怕這幾日他們府中的一舉一動,都在帝王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