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御讓人打佩嬤嬤二十大板,我讓阿御打她十大板便可,圓兒這會兒已經過去說了,
就說是你為嬤嬤求的情,如此你回去太妃也不好太過為難于你。”
袁黛惜臉露錯愕,不曾想宋卿會為自己考慮到這般地步,下意識將自己心中所想說出,
“可這樣不是讓皇嫂你與皇兄難做。”
宋卿放下茶杯不甚在意,半開玩笑地道,“無妨,我和阿御又不與母妃在一個屋檐下同住,
母妃對我們心中有怨有誤解便有吧,適才醫女也說了你現在懷著身子切忌煩憂,能少一件麻煩是一件。”
“皇嫂……”
袁黛惜越發覺得心酸,她本不是容易輕信他人好意之人,
然這觸到她在府里與母妃窘迫的關系,皇嫂與她走動甚少說不上親近,就算是圖點什么,
此舉也的確是站在她這邊為她考慮,叫她如何能不動容。
“皇后娘娘,王妃……”
恰好這時醫女寫好藥膳方子過來,打斷袁黛惜接下來的話,
宋卿擺了擺手讓候在門口請示的醫女進來,她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
佩嬤嬤生得一副刻薄相,若是放在以往恐怕她這樣的做法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
但現在袁黛惜懷著身子,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閆太妃也不會為了一個奴才為難袁黛惜,
至于她和南宮御,
閆太妃想記恨就記恨罷,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不差今日多添的這一筆,
霍施主今日當眾下令仗打佩嬤嬤打完又要將人扔出宮,就沒打算給閆太妃留面子,
再者,
閆太妃只是太妃,除了一個孝道大過天能拿來做文章以外,
剩下的不足為慮,畢竟五王爺當家做主的人最終還是南宮渝,
五王爺是孝順,但前后幾件事下來南宮渝在大是大非面前卻沒有愚孝,
所以閆太妃折騰就折騰,左右一個手里無實權的太妃罷了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何況母后還在呢,她可是沒忘母后一開口閆太妃頃刻宛若鵪鶉的作態。
早膳用完,
南宮渝又坐下來說了一會話,就帶著袁黛惜坐著馬車出宮了,
兄弟兩人商談的是國事,東辰于七日前再度夜襲兩軍已然交戰的事自然也有提及。
夫妻兩人一走,
宋卿便與南宮御談起了此事,她最擔心無外乎還是老婆子,
“幾名暗衛的身手很好,我也交代他們不要讓老祭司上戰場,老祭司待在軍營一般來說還是很安全的,無需這般擔心。”
南宮御抱著宋卿,目光放在高妻子隆著的肚子,回想那日淼水來御書房找自己所說的,
薄唇直抿成一條冷弧,摟在腰肢的手臂力道緊了緊,這些到底不能讓卿卿知道。
“皇上?”
“夫君?”
連換了兩個稱呼都沒能得到回應,宋卿總算是能確定這男人壓根沒在聽自己說話了,
別過頭伸手輕而易舉地捏著南宮御耳朵,懲罰般捏了又捏,佯裝嗔怒質問,
“霍施主,你剛剛在想什么嗯?敢情我剛剛說的話都白說了?”
南宮御倒也沒否認,唇順勢落在宋卿靠近自己的半邊側臉親了親,“我的錯,卿卿辛苦再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