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天下了蒙蒙細雨,放眼望去長街人來人往的百姓卻是甚少有人撐起油紙傘,
因為雨太小了,男女老少說笑著映著夕陽余暉勝似一張美倫美央的畫卷。
“喵嗚~”
一顆黑不溜秋的貓腦袋從馬車簾探出,迎著夕陽與細雨,
瞇著碧綠的眼睛幸福地喵嗚一聲,惹得過路人紛紛投來打量的目光。
“烏云,小心一點,別摔下去了。”
女子嗓音透著漫不經心的慵懶,無端勾人心扉。
有耳尖的過路人聽到愈發地好奇,不由駐足忘往微風吹起的馬車簾角眺望,
不為別的,就想看看馬車坐著的女子是何等傾國絕色的佳人。
馬車內,
宋卿自然不知道這些,手撐在太陽穴一雙美眸半瞇,視線停留在半截塊玄鐵牌子上,
“娘娘,這上面寫的什么,奴婢怎么看著這東西像是牌位?”
圓兒一邊伸手護著烏云,一邊眼睛眨也不眨好奇地盯著符文瞧,
符文不比平時用的文字,否則圓兒也不會有此一問了,
畢竟東辰當初作為大淵的附屬國,不僅衣食住行各種習俗規矩效仿大淵,
連文字也一并仿了過去,至今東辰用的文字絕大部分依舊有大淵文字的影子,
符文不一樣,符文只有祭司才看得懂,也只有用神棍天賦的人才能參透符文中藏的玄機。
“不是像,這就是。”
而且不是一個人的牌位而是數以萬計人的牌位,這半截加上之前蘭花土里還有今日在茶館這塊,
剛好能拼湊出這塊玄鐵牌子原本的模樣,先前她與老婆子就蘭花那塊牌子上的符文,
到藏書閣翻閱了大淵歷朝歷代祭司留下來的古籍,眼前這塊牌子的符文她一目了然。
“什么?”
圓兒倒吸了一口冷氣,想到什么一張圓圓的臉蛋兒帶上憂心和急切,慌忙問,
“那娘娘,您的血滲到里面去對您可有害?”
什么都可以往后,獨獨娘娘的事不能靠后,娘娘若是有半點閃失她掉了腦袋是小事,
皇上那邊才是大事,天子之怒伏尸百萬流血千里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的空話。
“沒事。”
宋卿掀開眼簾看了眼小丫頭,大抵能猜出圓兒這般緊張的原因,遂又多解釋了一句,
“祭司的血是用來鎮壓濁氣的,不過光滴血下去沒什么太大的用處,以血畫符才有用。”
圓兒松口氣,濁氣是什么她已經知道了,得知光滴血下去沒什么用處再看半截玄鐵牌就有些發怵,
張了張嘴想問問這牌子的主人是誰,話到嘴邊又換成了別的,
“娘娘,這牌子能用皂角水泡一泡再洗一洗嗎,若是可以的話回宮后奴婢拿去洗洗再給您,
您看您要以血畫符肯定要割破手指,奴婢聽醫女聲傷口不能碰臟東西否則很難好的。”
宋卿搖頭回絕,“不必,放心,我沒打算直接把手指摁在上面話,放點血用毛筆沾著畫。”
一來的確對傷口不好,畢竟這玩意不是符紙是鐵且是玄鐵,二來,嗯……
那位媒婆婦人家養的大黃日復一日的尿灌溉……有沒有味道另說,她看著有點味道就對了。
馬車一路往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