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怕人趁機跑了還是害自己,將粗麻繩往地上一丟轉身走向簡易的木桌,“隨便坐吧。”
行軍打仗沒茶喝,主帥軍帳就算有喝的大多數也是粗茶,戰場之上隨時都有可能把命丟了,
誰也沒閑情逸致喝什么茶,最多最多白水喝多了淡得慌扔幾片茶葉子得了。
淼水一反常態抓了一大把茶葉,丟進熱氣騰騰的茶壺里倒出滿滿當當的一碗茶水推到桌對面,
“喝吧,你大限將至,往后沒得喝了,趁現在能多喝一碗是一碗。”
司馬真沒做反駁,笑了笑伸手扶好茶碗似有懷念,有多久沒喝過阿姐為自己泡的茶了,
淼水見不得這些,別過眼也給自己倒一碗茶水問起困擾在心中多年的事,
“左右你也要死了,東辰也敗得差不多,老婆子我就想問問你,當初為何要走上這一條不歸路。”
茶壺里的水是剛燒開的,茶水很燙,司馬真扶著茶碗沿久久未言,看著一片片茶葉漂浮,
“若我說當年我叛國是為今日能保阿姐一命,只是道行不夠看走眼選錯人,阿姐可信?”
不大不小的軍帳內沉寂下來,淼水看向已過不惑之年的司馬真,
似想從這樣臉中看到當年那個恨不能時時刻刻跟在自己身邊,黏著自己阿姐阿姐的弟弟,
“信。”
司馬真扶著茶碗的手掌一顫,看向淼水,“阿姐……”
昔日東辰處在高位深受先皇重用的大祭司,當下卻像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
淼水嘆口氣,“你當年叛國阿姐不怪你,阿姐只怪自己沒教好你才讓你走上這么一條不歸路,
如今你說你有苦衷,阿姐便信你,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將活人做成蠱人,
身為我玄門中人你身上背負的殺孽太重,叛國,南宮那孩子繞不了你,阿姐、救不了你。”
人都會有私心,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怎可能真的舍得眼睜睜看著他死,
可沒法,從阿真踏上叛國的這條不歸路那一刻起,就該料到會有這么一天。
司馬真笑了,這一笑是解脫,搖頭道,“生死之事我早已經看淡,阿姐不怪我就好。”
視線落在桌案案面的竹笛,“這把笛子一直陪在我身邊,沒有它我也活不到今日……”
“阿姐你也知道,我殺戮太重,要這笛子里的濁氣才能暫時壓下,這笛子跟著我這幾年濁氣也比之前更重。”
說到這,司馬真面露幾分慚愧,這份慚愧不是悔恨自己這些年來將活人做成蠱人的罪行,
而是慚愧沒阿姐自小對自己的教導,自己到最后也沒改過來,還是任這一身天生的反骨為所欲為。
“我死之后,這把笛子就當是給阿姐留個念想,里面的濁氣巨大,夠阿姐給宋卿那孩子用了。”
那一日天現異像九星連珠,有人借此天機跨越異世,道行高深的祭司都能覺察幾分,
只是這天下道行高深的祭司屈指可數少之又少,幾百年來天下諸國并立唯大淵一國獨大,
而大淵祭司一代又一代的傳承,與大淵開國祭司那本不知從何得來的古籍,
也成就了大淵祭司的道行與修行見解,為他國祭司所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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