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很高興,松開抱著南宮御腰的手,從懷里掏出淼水給踹的藥膏,
在另一塊緊挨著的石頭坐下,開始一點點給南宮御臉上的傷上藥,
一邊生怕把人弄疼小心翼翼地涂藥,一邊嘴巴也停不下來吧啦吧啦,
“其實剛才阿御哥哥你不該和他們打架的,我知道他們罵皇后娘娘你不高興,
但是他們人多打起來吃虧的還是你啊,要是我我就不打,我偷偷觀察他們然后找個機會背后下黑手,
祭司殿里有可多可多的毒藥啦,不對,不能用毒死人的藥,要用那些捉弄人的毒藥,
什么讓人一直拉肚子的啦,讓人肚子里一直疼,還有讓人笑得停不下來的”
淼水是祭司,更是精通醫術和毒術,平時沒少在祭司殿搗鼓這些東西,
宋卿作為下一任祭司候選人之一,學東西當然是要從娃娃抓起,哪樣都要被淼水趕鴨子上架學一學。
南宮御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小姑娘近在咫尺的臉,視線觸及到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時,
不自在地移開目光,看向流動只有兩指寬的小溪流明知故問,“適才那顆核桃是你扔的”
宋卿笑得見牙不見眼,點頭,“嗯吶,我扔得準吧”
南宮御薄薄的唇邊忍不住揚起,只是不小心牽扯到嘴角處的傷口,疼得眉峰狠狠攏起。
“很疼吧你別動,我先給你這涂一點。”
兩人現在靠得很近,宋卿很快就注意到了,指尖刮一層淡淡透明的藥膏,很輕很輕抹在南宮御嘴角涂抹,
太過專注認真,以至于沒有注意到南宮御驟然停滯一剎那的呼吸。
當下兩人身處的是國子監里花園的一處角落,春季正是花開時,
清風拂過卷起沁人的花草香,和著陽光落在兩人身上,很暖。
日子一晃過去一年,
盛夏,出宮在民間四處游歷的司馬真要回宮了,
淼水很高興,這幾日來一直在宋卿耳邊念叨這件事,
祭司殿里也多出許多東西,都是為司馬真準備的。
可惜宋卿并不感興趣更沒放在心上,一心附在她的阿御哥哥上,
實在是司馬真出宮那年她才2歲,兩歲的娃娃能記的事很少很少,
當然也就對司馬真這個小師叔沒什么印象,更別談有什么感情,只知道師父跟師叔關系很好,
其他的一概不知,關心他人做什么呢七歲的娃娃心很小只能裝得下她將來的夫君呀。
司馬真是黃昏抵達的皇宮,
淼水早早就在宮門口等著,原本想拽著娃娃一起來的,
可喊半天也沒人應,心想著死孩子肯定又跑去纏著南宮那孩子了,
也怕耽擱接阿真的時辰,也就沒再找自個兒來宮門口等了。
“阿姐”
司馬真一身靛藍色長袍從馬車上下來,看見宮門口等著的淼水,
清俊的臉龐露出歡喜之色,遠遠地喊一聲行禮也不拿了大步來到淼水跟前,
顧不上還有把守宮門的侍衛,伸手去牽起淼水的手握緊,激動難掩,“阿姐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