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不成車只能靠兩條腿，城北的車明顯比城南多。
道路或多或少都有破損，裂縫，坑洞布滿了城北的馬路上。
陳雪抹了一下路邊植物的葉子，指甲全是灰塵。
“我說怎么總覺得這植物顏色有點不太對，上面有這么厚一層灰。”
道路上行駛的大多是重量級的貨車，黑色的尾氣就沒斷過。
又一輛貨車貼著路邊駛過，奈依和陳雪用手捂住鼻子。
“我們去買個口罩吧。”
陳雪立刻點頭，“走走走，趕緊的。”
在買口罩付錢的時候，聽見兩個店員一遍整理貨物一邊聊天。
“今天早上的新聞看了嗎，又有一個工廠被查了。”
另一個人一臉習慣了的表情，把手里說藥放到貨架上，“這中事不是天天有嗎。”
“你也不想想這里有多少工廠，那些數不清的小工廠就不說了，光上這些大廠就四五百個。”
奈依聽著她們感慨了一聲，話題扯到了衣服上。
“走了。”奈依揚了揚手里的袋子對陳雪喊了一聲。
然后奈依拐進了旁邊的超市，買了一些瓜子和果干。
“你這是干什么？”陳雪很不解。
“帶你去個地方，至于這些東西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兜兜轉轉奈依和陳雪在城北亂轉了一圈，最后奈依拐進一個看上去就很老舊的小區里。
奈依在小區里看了一圈，果然讓她找到了。
陰涼角落里聊天的大爺大媽。
拎著小零食拽著陳雪，奈依開始和大爺大媽搭訕。
打開自己帶來的小零食，奈依瞬間融入這個小圈子。
“大媽，我和我朋友剛來這里，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一位胖胖的女人手里抓著奈依哪來的瓜子，“來這邊打工啊，肯定是去廠子里。”
“我跟你們說啊，別看廠子里累他工資可不低，活還好找。”
胖女人一臉熟落的看著奈依和陳雪，“我這里就有聯系方式，要不要我跟你們聯系一下。”
“行了，王蘭花，吃著人家小姑娘拿來的東西還說這種活呢。”一個干巴巴的女人聽不下去打斷了她。
干巴女人一臉嫌棄，“就你介紹的廠子，那個沒被查封過，你也好意思說。”
“你們倆可別聽她胡說，要我看啊，去城南找家店上班都比去工廠強。”
“對，去城南找家店上班，城北這邊污染太嚴重了。”
話題瞬間就扯到了污染上。
“你說這新聞上一天抓你們多偷排污水廢物的怎么沒見環境變好。”
一位大媽突然把頭低下神秘兮兮的降低聲音，“我兒子跟我說，抓到的這些都是小廠，還有很多根本抓不到。”
“怎么會抓不到。”
“你傻啊，他們大半夜去沒有人的地方挖一個坑到完東西就給埋上了看不到你怎么抓。”
“還有還有，我聽說那些大廠排廢料根本就沒人管。”
旁邊的一群人露出有點震驚的表情，“真的假的，老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那位大叔謙虛的擺了擺手，“那有那有，都是聽說的，聽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