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就啪啪啪的打著薄妄的臉。
“薄爺,你之前說你有心臟病時,我就提醒過你,現在的女孩不喜歡那種喜歡她,就死命欺負她的那一套了。”
真正喜歡一個人,是舍不得她受一丁點的委屈。
是想要把她捧在掌心,百般呵護,萬般寵愛。
“秦朝,我是第一次心動。”
秦朝替薄妄掬了一把心酸淚,頗為同情道:“薄爺,我知道,可是,以我對大佬的了解,你沒有機會了。”
你,沒有機會了。
這話,薄老爺子說過。
秦朝也說過。
他們都宣判了他的死刑。
明明他什么都還沒有來得及做。
卻依舊……
被人說,自己沒有機會了。
秦朝不再說話了。
余下的事,只能薄妄自己消化。
秦朝見薄妄一杯接著一杯喝著悶酒,他別的不能做,卻還是能陪著薄妄喝酒的。
啤酒而已,對于秦朝和薄妄的酒量來說。
并不是一件什么難事。
兩人一瓶接著一瓶,沒一會兒,腳邊就放了一堆空的啤酒瓶。
薄妄喝的醉醺醺的。
突然間,他發現了不對勁。
周圍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就連燒烤爐上的火苗,都停止了燒烤,維持在最初的模樣。
“秦朝。”
薄妄叫了一聲。
“秦朝,你怎么回事?”
薄妄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拿起一瓶啤酒,打開瓶蓋,澆到秦朝的頭頂。
秦朝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薄妄又伸手一推。
秦朝“咣”的一下,倒在地上。
而在這時,薄妄看著在所有人中間,還有一個人在行走。
她穿著潔白的道袍。
長發用一根木釵隨意綰起。
她的手中,拎著一柄長劍。
長劍在城市霓虹燈光下,顯得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她走的速度很快。
快到道袍的衣袂飄飄欲仙。
“寧晞。”
“寧晞。”
薄妄穿過人群,走到寧晞的面前,擋住寧晞的去路。
“讓開!”寧晞語氣森冷。
薄妄倔強的不肯讓開,借著酒精的沖動,向寧晞表白道:“寧晞,我喜歡你。”
薄妄所說的話,寧晞并沒有認真聽。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遠處那一座高樓的樓頂。
樓頂上,身著黑色斗篷的魘貪婪的遙望著寧晞。
寧晞的腳尖,輕輕一躍,她的腳,踩在薄妄的肩膀上。
借著建筑物,一步步,飛躍而上。
她的身姿,美若驚鴻。
潔白的衣袂在月色下,更顯得像是仙女下凡。
薄妄癡癡的看著寧晞的身影,第一時間拿出手機,想要錄下眼前發生的一切。
“魘,人類世界,容不得你放肆。”
身著黑色斗篷的魘,看著面前這穿著潔白道袍的寧晞,突而用一種尖銳的聲音同寧晞問好道:“我們又見面了。”
天地之間,自有法則。
魘身為魔族,打破了這樣的法律。
寧晞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劍來。斬。”
魘的周身,涌起一片濃密的黑色。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