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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巴托之后就出了事兒,車上出現了劫匪。一伙人挨著車廂搶劫,對旅客搜身、翻行李,搶走人們身上的錢包、手表、首飾等一切值錢的東西。
到了根納季這里,見到根納季漂亮的妻子,有個劫匪竟然動手動腳,根納季哪受得了這個,當場就動了手。
孫鎮遠老爺子也沒袖手旁觀,看劫匪似乎是華夏人就大聲呵斥,而且抄起手里的搪瓷杯子,掄圓了就打。不想另一個劫匪手里有把瓦斯槍,這人也是個二愣子,二話不說沖老爺子腿上來了一下,一寸長的釘子打在大腿上,老爺子哎呦一下就躺下了。打槍的也楞了,不知道射在哪里了,其他劫匪見到以為要出人命,不敢再鬧下去,跑離了這節車廂。
列車上這時候連個警察都沒有,等好久才有乘務人員來查看情況,幫忙處理傷情。好在傷口不大,沒有形成貫穿傷,流血不多。等過了幾站,老爺子才被送進毛熊國一個叫蘇赫巴托的小城市,入院治療。醫生扒開傷口一看,發現他的大腿骨遠端被槍釘打碎幾塊,他們擺弄不了,只能清創、消毒,止住血,縫合上。幾天后洛維奇帶著專家趕來,又把孫鎮遠接到伯力動了二次手術,一個多月后才把他送回盤山。洛維奇一家對孫鎮遠很感激,畢竟老爺子這傷是因為保護根納季小兩口,作為長輩有護短之心,敢于干仗,毛子們很佩服。
但孫鎮遠從此變成了瘸子,回家后買中藥連喝帶敷幾個月,才能瘸著腿走路,總算沒有癱在炕上。冬天的時候,腿傷還在作痛,這些天,氣溫高上來才舒服些。陳立東找過來的時候,孫鎮遠也是剛能干點活計。
去年的時候陳淑萍給弟弟的信中提了幾句,因此陳樹儉才在電話里讓陳立東關注一下姑父的身體。
聽了孫鎮遠的故事,陳立東感嘆,咱這姑父,啥都經歷過了,一個人的故事就能寫本小說。
可惜啊,現在中國互聯網還沒有搭建,那些小說平臺也沒呢,否則自己天天跟這樣的人聊聊天,就能去網上賺月票了。
盡管藍鳥車座位比較舒適,但是坐上七八個小時,擱正常人都難受,孫鎮遠這個殘疾人更是被折騰個夠嗆。
到南陳村的時候,陳樹勤、陳樹儉等人已經迎接出了大門。
孫鎮遠下了車差點就站不住了,陳立東連忙從身后抱住他,他才擠出笑跟倆小舅子打招呼。
陳立東把老爺子扶進屋里,側躺在炕上,啥也別說呢,先休息。
李太順開車也累個夠嗆,也不客氣,也往炕上一趟,撂撂乏先。
晚上,在食堂設宴,接待一老一少,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誰都沒心思用在吃上。
陳樹勤與孫鎮遠沒什么交際,但陳樹儉是孫鎮遠看著張大的,陳樹儉跟父親返鄉的時候,已經十多歲了。老哥仨哭一陣、笑一陣。道不盡的懷舊,說不盡的鄉愁。
沒多會兒,李太順和陳立東就來到外邊,看白發人抱頭痛哭,讓人很不好受。
陳立東遞過來一根雞腿兒,李太順順手就接了,剛想往嘴里塞,忽然瞪著陳立東:“老板,咱們倆是不是很有緣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