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東從市政|府出來,回到市賓館的貴賓樓。他開始還想和安德烈幾位說說項目磋商的事,結果一拍腦門,心說,這個項目就是自己說了算,安德烈幾位就是擺擺樣子、當個托就行,讓他們兩位吃好喝好就行了。
晚上,就在貴賓樓的宴會廳,王慶來安排他的協調主任過來,設宴請陳立東一行。
這位市政-府辦公廳的副主任姓張,叫張銳進,40多歲年紀,個頭中等,少白頭、帶個變色鏡,斯斯文文的樣子,一起來的還有市外經貿委的主任、副主任。主任叫張文斌,是個禿頂的胖子,50來歲,紅臉盤、酒糟鼻,聲音洪亮,一看就是酒精考驗的干部。副主任是位女士,叫溫曉宇,30多歲,圓臉蛋、披肩發,深色套裝,脖子下扎個紅絲巾,文文靜靜,一笑倆酒窩,很耐看的樣子。
眾人坐到包間,中間是張銳進,陳立東和安德烈坐在他身邊,陳立東右手是張文斌和溫曉宇,安德烈的身邊是他的翻譯艾勒,陳立東的三個隨從圍在靠包間靠門的方向。
菜品很豐富,萬里香的燒雞、鴻宴的肘子、栗子扒白菜、糖醋大饹馇,蜂蜜麻糖、棋子燒餅作為小吃也上了桌。酒是本地產的梗陽老酒,56度,入口辣喉嚨,適合毛子口味。
陳立東對吃喝不感冒,安德烈卻是胃口大開。三位縣處級領導把安德烈作為主賓,一個勁勸酒,安德烈酒風很正,三錢的杯子一杯一干,和張文斌喝了個起鼓相當。
半小時后,安德烈和張文斌每人喝掉了半斤高度白酒。安德烈站起來敬酒,他端著杯子繞過張銳進、繞過陳立東、又繞過張文斌,直奔溫曉宇,嘴上嘟嘟嚕嚕說著毛子語,陳立東心說這小子還是狗改不了吃shi,要壞事。
沒成想,溫曉宇竟然懂俄語,和安德烈嘟嘟嚕嚕說了兩句,也站起身端起杯子與安德烈碰了一下子,就干掉了杯中酒。
陳立東已經準備站起來打圓場了,看到這場面就又坐下,心說愛咋咋地吧。
私下里腦電波連線機械仆從艾德蒙,問安德烈和溫曉宇說的啥。安德蒙是替安德烈死過的仆從,10人中排老二,一直和毛子們有接觸,已經能聽懂一些毛子話。他告訴陳立東,安德烈在夸溫女士是華夏美女,溫女士表示感謝。陳立東心說:還好,安德烈還沒變身色狼,莫非因為紳士風度先敬女士?
安德烈敬完女士又敬張文斌,然后端起杯向陳立東敬酒,嘴里用漢語說道:“老板,我敬你。”
安德烈的漢語很差,但這幾個字說的很慢,發音比較清晰,一桌人都聽見了這五個字。
陳立東只好站起來,跟安德烈碰杯,嘴里說:“大哥,你少喝點,喝多了耽誤事。”
艾勒繞過來,把陳立東的話翻譯給安德烈聽。安德烈聽完,跟陳立東碰了一下杯,用俄語說道:“我聽你的,就喝這么多。”然后喝掉杯中酒,繞過張銳進,坐回原位。張銳進拿起瓶子給安德烈倒酒,安德烈卻一點面子也不給,艾勒在旁邊解釋道:“各位,尤金已經喝好了,沒有老板的命令,不會再喝了。”
得,這下大伙都知道,這幾個毛子都聽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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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東的,陳立東才是老板。陳立東再也藏不住了,張銳進和張文斌紛紛向陳立東發起攻勢,連溫曉宇也敬了陳立東三杯。
陳立東一會兒就喝了半斤酒,再喝估計得趴桌子了。趕緊連線三個仆從敬酒,三位仆從啥酒量?沒邊啊!只當是吸收生物能了。
于是三位仆從起身,陳立東用腦電波指揮著敬酒。于是古怪的一幕出現了:張銳進三人每人身邊一個毛子大漢,手里捏著小酒杯,說著標準的藍市普通話,口里各種敬酒詞,你要不喝他就不放下,你干喝杯,他敢喝仨。一會兒功夫,張文斌就喝得臉紅脖子粗,張銳進卻是越喝臉越白。溫曉宇酒量竟然不錯,也喝了半斤多,紅暈上腮,惹得安德烈不時把目光瞟過來。
最后,東道主全部戰敗,張文斌甚至喊著,“老毛子,真厲害”,被他的司機架了出去。張銳進也搖搖晃晃,扶著墻才能站立,也被司機送走。溫曉宇倒是能正常行走,卻沒人來接她。陳立東說用自己的車送溫曉宇回家,溫曉宇說,“先等等吧,我們去喝茶,也好醒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