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灼熱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紡紗斜射進來,落在潔白的床頭柜上,一條金黃色的通道就此連接在了窗戶和床頭柜之間。
點點灰塵循著鐘文開門掀起的一陣涼風,在燥熱的通道中不安地扭動著。
一張A4紙平鋪在潔白的床頭柜上,最上面用記號筆寫著兩個大字:
‘驚喜’
往下看去,鐘文的臉上漸漸升滿了幽怨的情緒——他又被那對無良夫婦給拋棄了。
‘再過兩天就是七夕了,我和你爸提前出去自駕游了,目的地暫時還沒想好,開到哪就逛到哪吧!
勿念!
勿擾!’
此時,鐘文也終于意識到昨晚回來之時,他察覺到的不對勁的地方在哪了......
樓下那個垃圾桶對面,他爸的車位是空的!
也就是說,兩人為了不讓他干擾到他們的二人世界,趁著他離家稱短時間不會回家的空檔里,竟然連夜跑去旅游去了......
不過鐘文此類事情經歷得已經足夠多了,只自艾自憐了一會,很快就調整好了情緒。
自己煎了個雞蛋搭著火腿腸弄了幾片面包混了混肚子,鐘文又從他臥室的床底下翻出了老爸在他這藏著的魚竿,取過石劍對照比劃了一下,露出一個心滿意充足的微笑。
“你不仁,我不義,天經地義。”
(* ̄︶ ̄)
小心翼翼地把魚竿貼著床板藏好,鐘文把石劍按在模型槽里塞得緊緊得,晃了晃,確認沒問題之后,開開心心地哼著曲兒拎著魚竿箱出了門。
老實說,盡管鐘文也算是在健身房呆了兩年的時間,但他并沒有接受過任何格斗相關的培訓,更別談正宗的劍術指導了。
更何況這世間愿意跟你講故事的大師多,能教真功夫的明師少得很。
在太陽底下兜兜轉轉繞了好幾圈,鐘文才找一個適合他練劍的場所——一間50平的舞房。
這是他出門之時就已經定好的計劃。
只是眼下正好處于暑假這檔口,跟風學習舞蹈的人比較多,鐘文跑斷了腿也才找到兩家預約不是很多,隨時可以對外出租的舞房。
一家半天2250,一家半天260。
前面沒什么預約真的只是是因為太貴了,盡管貴的物有所值。
而后面的那家則是貴的不講道理,說起來按照商業地段劃分的話,兩家的價格其實都不合理。
綜合考慮了一番,礙于自己囊中羞澀,鐘文勉為其難地交了2250。
嗯,
260的那家他以每天250的價格暫時訂了九天的租期。
說實話,若是能找其它貼滿全身鏡的舞房,在價格允許的情況下,鐘文肯定會第一時間搬過去。
260的舞房在一個年代比較久遠的公寓中,當公寓的那部修補了不知多少次,已經貼上了膠合板的電梯在運作的時候,鐘文甚至能聽到一些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公寓內部的過道上多多少少的丟放著些垃圾,光照也不是很足。
假若不是這棟公寓的物業還在運轉,每天都有人過來敷衍地清理一下垃圾,這棟公寓的味道就不是鐘文現在聞到的被腌制過的風干臭豆腐的味道這般輕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