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鷹林國國都的大街小巷,變得格外的安靜。每一條街道都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城內的老弱婦幼們全部閉門不出,而家里的男人、壯丁則是手里拿著鐮刀、鐵鍬甚至還有菜刀等一切可以當做武器的東西站在自己的家門口。
商女不知亡國恨?不!商女亦知亡國恨。
平日在青樓里一曲百金的歌女們,一大早就分散在了都城主干道的各個角落。琵琶聲、古箏聲、琴聲、蕭聲……在太陽還未升起的時候就已經傳遍了都城的各個角落,一直未曾間歇。
很難想象這些弱不禁風的女子是怎么做到,連續彈奏了幾個小時,十幾個小時,甚至很多人的手指都已經磨得血肉模糊也渾然未覺,還能依然保持著曲目的慷慨激昂的。
這些姑娘們今天彈奏的只有一個曲目,那就是《鷹飛舞》,是鷹林國的詞曲名家吳悠然特意為前線浴血廝殺的將士們創作的。
雄偉激昂的彈奏聲,感天動地。
每一個聽到這首樂曲的人,腦海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幅相同的畫面,一支氣勢磅礴的軍隊,將士們雄赳赳氣昂昂的站立著,他們勇武矯健的雄姿,成為了天地間萬眾矚目的焦點。
突然聲音急轉,畫面也隨之變換。
在重重包圍中,戰士們浴血奮戰,廝殺聲,馬鳴聲,兵刃交擊聲,整個畫面充斥著波瀾壯闊,金戈鐵馬的肅殺之聲。
鷹林國的將士們靜悄悄的在城樓上,在主干道上站立著,十幾萬人沒有發出一絲生響。他們的臉上只有沖破云霄的殺意和恨意。
因為在城門外的各個角落,他們有數十萬的同胞尸骨未寒,血跡未干,諸將士的英魂還未歸。更因為此刻的城門外便是殘殺他們兄弟的劊子手,鷹林國的將士們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將其千刀萬剮。
城外的赤水國軍一共分為了前后兩個方陣。前面的方陣只有六萬多人,領軍的正是齊弘。后邊的方陣放眼望去,戰旗飄揚,連綿數十里,一眼看不到邊際,足足有六十多萬人,領軍的乃是赤水國的大將軍陳景山。
此時的陳景山臉上并無喜悅之情,反而有些傷感。他端坐在狼王之上,遙望著鷹林國城墻上安靜站著的士兵。
“此戰……將會前所未有的艱難。”
聽到陳景山的話后,跟隨在他身后的其他幾位將軍及一干副將,頓時瞪大了眼睛。
“大將軍,那鷹林國城內剩下的全部都是一些喪家之犬。就連秦風軒都已經被廢了,您這話要從何說起啊。”其中一名將軍問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此人名為馬銳,是赤水國東路軍的將軍,也是陳景山唯一的弟子,赤水國的第二名將,一直被看成是陳景山的接班人。
“因為城墻上的兵士沒有一絲頹廢與消沉。在他們的身上只有滔天的恨意和戰意。“
“你們仔細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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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所有人身姿挺拔,軍容嚴整。尤其是在他們的臉上,不僅看不出絲毫的畏懼與膽怯,反而是充滿了希冀與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