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開始檢視她左肩處的傷口。因為滲血的緣故,紗羅袖已粘住了左臂。若硬扯下來,必牽連到傷口;但若袖子不除,便無從下手……望著清麗絕俗的玉顏,楊朝夕竟一時陷入糾結。
陡然間,兩只滾燙的小手,攀上了他的脖頸。溫熱的氣流、從丹唇貝齒間噴薄而出,打在他臉上,竟有酥麻之感。
震驚之余,定睛看去,小蠻竟已探出身體、掛在了他的右肩。綿軟而有彈性的觸感、透過袍服,直擊心頭。十年修道養出的靜氣,到得此時、竟要潰不成軍……
楊朝夕忙收攝心神、將小蠻按下,不敢再胡思亂想。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了她受傷的右臂上。他抽出玄同劍,一寸一寸地、小心翼翼將她左臂紗羅袖割開,露出猙獰的血洞來。
“小蠻姑娘,你忍一下,要幫你洗傷口了。”楊朝夕叮囑了一句,卻沒有應答。只好自作主張、按住她左臂,將小小一壇梨花春,慢慢傾倒在她傷口上。
“嚶哼~”小蠻果然吃痛,左肩陡然一縮,口中發出一段奇異的呻吟聲。
楊朝夕剛剛穩住的心神,差點再度崩潰。于是手忙腳亂地、扯下一塊絹紗,將血洞四周擦拭了一番。才倒上金瘡藥,重新扯來絹紗,一層一層將小蠻左肩包裹起來。
忙完這些,楊朝夕已是滿頭大汗。又將剩下的一點梨花春、盡數倒在自己左手傷口處,強忍著疼痛清洗了一番,也用紗布一圈圈包好。
這時,伙計的叩門聲再度響起,打開一看,一只大木盆放在門外,另有幾只盛滿井水的木桶。楊朝夕拱了拱手:“放這里吧!若井水不夠、我再叫你。”
很快,一盆冰涼的井水已然就緒。楊朝夕輕呼了幾遍小蠻的名字,甚至連胡名“莎伊拉·沃西”也呼了幾遍。然而小蠻皆置之不理,依舊渾身滾燙、不斷在榻上扭出奇怪的姿勢。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知那妖冶女子阮菁菁用的什么毒藥,竟能叫人神志迷亂、做出那么多令人費解的姿勢……小蠻姑娘,事急從權!小道冒犯了啊!”楊朝夕一番思索后,終于做出決斷,將小蠻從榻上攬起,緩緩放入冰涼的井水中。
暮光透入紗窗,將“地字捌號”客房內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橘色。
井水很快浸透小蠻的裙衫,豐盈浮凸的身軀、在橘色水面下隱現,竟透出幾分圣潔之感,令人不忍褻瀆!
“好……好涼!我們這是……在哪?”小蠻被冰涼的井水一激,意識很快恢復了幾許清明。待意識到自己當下的處境,又憶起方才自己做出的一些浮浪舉止,不禁雙頰生暈,久久抬不起頭來。
“這是嘉善坊的一處館舍。小蠻姑娘,你好些了沒有?”楊朝夕聽到小蠻驚呼的一瞬,已經將目光從木盆里挪開。迅速背過身去,臉上一陣熱辣。
“似乎……好一些了。只是胸腹之中,依舊灼熱……應當是那毒尚未祛除,只是被短暫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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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住了……”小蠻細細感應了一番周身,只覺體內的一團火、暫時被冰涼刺骨的井水所壓制,卻并沒有想象的那么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