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
楊朝夕正要說話,覃清卻搶先開口道:“前輩,我家恰有熟識的郎中,便在南市附近居住,最擅正骨接骨之術。我這便去回去找來!”說罷,便立刻轉身離開,尋那郎中去了。
龍在田疑惑道:“這位姑娘是?”
楊朝夕抱拳道:“是小道的一位道友,自幼便在麟跡觀修道習武。龍幫主大可放心!不過,小豆子被惡犬咬傷,只拔出毒血、便能確保不染上‘瘋狗癥’嗎?”
龍在田捋須沉吟道:“自然不能。你也是修道之人,豈不聞《肘后備急方》中所載,‘療猁犬咬人方:仍殺所咬犬,取腦傅之,后不復發’。所以,除非將那惡犬捉來、生取其腦,搗爛敷于傷處,便可盡除犬毒。否則,便只能聽天由命了。”
小豆子聽到師父來了、便掙扎著要起來,被齊掌缽伸手按住。只好忍著疼痛道:“幫主、師父!若小豆子不慎染了那‘瘋狗癥’,還請幫我速死,免受那發病之辱!”
楊朝夕展顏一笑:“龍幫主,小道自然知曉,所以才有備而來!小豆子,莫再胡思亂想,師父已幫你把那惡犬捉來啦!待會取了它腦漿、給你敷上,便能永除后患。”
龍在田聞言一喜:“當真!我也差了人去尋那咬人的惡犬,卻不想被你先人一步、捉了回來。真是太好了!事不宜遲,這便去取。”
龍在田說完,胡亂抹了把汗水,便即起身、與楊朝夕出了正堂。后面跟著蹦蹦跳跳的小猴子,想來是對那惡犬恨之入骨、要親眼看著它在觀主和師父手中斃命。只有齊掌缽依舊留下照看小豆子。
正堂外菜畦旁,一鷹一犬捆在一起,猶在拼力掙扎。方才一路拖行,早在惡犬身上擦出許多血淋淋的傷口,也將鶻鷹翅羽擦掛掉許多、顯得狼狽不堪。
見楊朝夕、龍在田靠近,一鷹一犬竟還面露兇相,想要震懾二人。然而犬口和鷹喙,被楊朝夕用繩索捆住,卻發不出半點威懾的聲音。
楊朝夕順手將鷹犬分開,卻把鶻鷹扔在一旁,只把那碩大的惡犬拎起:“龍幫主,如何生取其腦?”
龍在田將手一伸:“我來吧!”說完接過惡犬,又沖小猴子道,“去將菜刀和粥盆取來。”小猴子得令,飛也似的跑去廚下,很快便抱著粥盆和菜刀折回。
龍在田一手接下菜刀,一手鉗住惡犬長嘴,直接將五尺來長的惡犬舉起。接著手起刀落!犬身仿佛一截木樁、應聲落地,腥臭的血液濺出很遠。犬頭被他握在手里,一對狗眼已然閉上,再無半點生機。
龍在田神色淡然、手下不停,將犬頭按在地上。反轉刀背、“哐哐”幾下猛砸。那堅硬的犬頭、便被開出一道醒目的豁口,露出紅白相間的腦漿。接著他倒轉犬頭,在木盆上一陣搖晃,腦漿便如濃粥一般、嘩啦啦流了出來。
小豆子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直到取出腦漿,才終于忍受不住、趴在菜畦邊嘔吐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