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到底是真酒還是假酒?”
秦宇問道,“我說你這一會假一會真的,都把人搞懵圈了。”
“假作真時真亦假!”
金仲鱗腰板挺直,衣帶飄飄,如果再給他一把羽毛扇,活脫脫諸葛孔明在世:
“其實很簡單,造假的人用針將里面的酒液抽出來后,注入的依舊是毛臺酒。”
秦宇呆滯道:“將毛臺酒液抽出來,又將毛臺酒液注進去……這人莫不是有病?”
藍楓忽然道:“我明白了,他抽出的是窖藏40年的青瓷毛臺酒液,注入的卻是普通的飛天毛臺。
青瓷毛臺一瓶不低于18萬,普通毛臺賣1800都困難。
這樣看似多此一舉,卻能騙過大多數物品鑒定師,簡直巧奪天工。”
金仲鱗點點頭:“青瓷毛臺何其珍貴,就算是見多識廣的物品鑒定師,最多也只聞其名,怎可能嘗過真正的酒液?
因此一嘗是毛臺真酒,就給自然而然給出正品的結論。”
說完他看向鄭云潔:“當然,鄭女士您也不用太灰心,這些酒雖然被掉了包,但依舊是茅臺酒,可以繼續珍藏。”
旁邊秦宇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金仲鱗:
哥們,雖然你找到這些酒是假酒的證據,但咱能不能低調點?
沒看鄭總的臉都黑如鍋底了嗎?
商鞅、韓信、楊修、唐寅……
難道你不知道古往今來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成名于才華,而死于裝逼?
再說了,你真確定這批酒它不值錢?
想了想,秦宇問:“老金,你說得很對,但我有個疑惑。
你說用新酒代替陳酒,可以騙過一般的物品鑒定師。
可我記得你好像只輕輕一聞,就判斷出真假,是不是不太科學?”
金仲鱗得意一笑:“我就知道你會這么問。
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不是一般的物品鑒定師。”
秦宇一臉震驚:“難道你通過了鑒定師八級考試?
在哪兒考的,能不能透露一下?改天我也去試試。”
金仲鱗:“……”
“小子,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能證明鑒定師身份的只有鑒定師資格證,但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能輕輕一嗅就分辨出真假,是因為我從小喜歡喝酒。
白酒、紅酒、黃酒、啤酒、果酒……
醬香型、濃香型、清香型、米香型、鳳香型、兼香型、藥香型、馥郁香型……
只要是酒,就沒有我沒喝過的,包括青瓷毛臺。
大部分酒液我根本不需品嘗,只看看顏色,聞聞味道,就能分辨出真假。
同樣一種酒,2年,5年,10年,40年,味道雖然相似,但細品還是有很大不同的,不然也不可能有這么大的價差。”
秦宇豎起大拇指:“厲害,我雖然不是很懂酒,但也知道只嘗一口就能精確判斷出酒的年份,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高手高高手。”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你小子若真想學,我倒不是不能指點你兩句。”
只是金仲鱗的得意還沒超過三秒,就聽秦宇又問:“那你覺得毛臺酒廠的職業品酒師,能不能嘗出一瓶酒的窖藏年份?”
“這……”金仲鱗很想說不能,但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毛臺酒的價格本就是以窖藏年限區分的,如果酒廠的品酒師連這都嘗不出來,那要他們干什么?
摸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