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這次的行動安全了。
吳迪見狀,終于忍不住好奇問:“月姐,咱們沒必要這么緊張吧?”
“沒必要這么緊張?”放下心事的錢悅終于愿意和吳迪說話了:
“我問你,如果你最好的朋友準備用全部身家購買某只期貨,你會奪過他的手機,改買別的品種嗎?”
吳迪搖搖頭:“不可能,我又不是腦殘。
別說是我朋友,就算我爸,我也不敢這么做。”
他突然靈光一閃:“你的意思是……”
錢悅淡淡道:“雖然我不知道那人和劉凡關系如何,但無論雙方關系再好,他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大事面前幫對方做決定。
這樣勢必讓雙方關系產生不可修復的裂痕,除非……”
“除非他早看出這是一場騙局,知道等事情真相大白后,必定能獲得對方的感激。”吳迪接口道。
說完,他豎起大拇指,“還是月姐你厲害,如此精妙完美的布局,依舊如此小心謹慎。
怪不得你每次行動都舉重若輕,從未失手,我必須多多向你學習。”
錢悅搖搖頭,臉色忽然變得黯然:“誰說我沒失手過?”
“你失手?怎么可能?咱就別開玩笑了。
對了,你說的該不會是這次吧?
這次可不能算,雖然最后有被人看穿的風險,但你應變迅速、反應果決,反而讓其成為不可超越的經典。”
錢悅淡淡道:“當然不是這次。”
“不是這次?那……”
“還記得滬上那批青瓷毛臺酒嗎?”
“當然記得,為了能以假亂真,組織用七年時間收集這種真酒的酒瓶,又找最優秀的補瓷大師和魔術師修補表演。
當然,最關鍵的還是您天衣無縫的設計……”
誰知錢悅輕聲問:“那你知不知道,就在昨天,鄭云潔將這批酒拿到德興典當行質押了5300萬的現金?”
“什么?不可能?絕不可能!
德興典當行可是典當行業的金字招牌,白久興的眼睛更是號稱黃金瞳。
再說,就算老頭老眼昏花,那批酒能質押4000萬也就頂天了,怎么會有5300萬?”
錢悅看他一眼:“酒當然是假的,白久興還沒看,就被一個去他們典當行應聘的員工發現了。”
“那……”
“是酒瓶!”錢悅苦笑道,“公司收購的那批酒瓶中,有兩個是毛臺酒廠最初設計酒瓶樣式時,用來借鑒的元青花真品。
組織知道此事后立刻展開調查,初步判斷這兩個元青花瓶,極有可能是從毛臺酒廠員工或員工家屬手中收來的……”
在錢悅說話的同時,吳迪的臉也開始不聽抽動。
等對方說完,他一字一句無比艱難道:
“那兩個瓶子不會是趙師傅家的吧?”
錢悅詫異的看著他:“趙師傅?你知道?”
吳迪忽然懊喪的一拍大腿:“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那兩個瓶子就是我親手收的。
別的酒瓶收瓶人都得和酒主人協商,用細針孔從特定位置將里面的酒液抽出來。
而我收的兩個瓶子里壓根就沒酒。”
錢悅看他一眼:“這個情況你當時為什么不上報?”
“哎,用細針頭抽酒不是需要額外支付酒主人5000元的封口費嗎?
一個瓶子5000,兩個瓶子就是1萬。
把1萬塊錢偷偷裝進自己腰包,它不香嗎?”
錢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