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岄定定看著秦宇,忽然笑靨如花:“秦先生,不知你想怎么開門見山?比如……”
“比如你手中的金銅孔雀真品是怎么被掉包的。”
“你……”裴岄臉色終于變了,“你是怎么猜出來的?為什么不能是我故意拿假孔雀去典當行騙點小錢花?”
秦宇胸有成竹:“很簡單啊,若你只是騙點錢,我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
而且這件事未免也太巧了,那對孔雀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我識破那串星月玉菩提手串后出現。
若我沒猜錯,你事先也不知道星月玉菩提手串有問題吧?”
“這……”裴岄吃驚的看著秦宇。
她萬萬沒想到,對方僅憑借一點蛛絲馬跡,就將事情猜的七七八八。
裴岄并不知道,她心中質疑的同時,秦宇也暗暗松了口氣。
看來自己真的蒙對了。
旁邊白久興此時終于忍不住問:“這位姑娘,你怎么知道白汝真?裴元然和你又是什么關系?”
見秦宇已將事情猜的七七八八,裴岄也不再隱瞞,她看著白久興:“裴元然是我的先祖。”
雖然心中已有答案,但聽了裴岄的話,白久興還是怔住。
好半天,他猜道:“你說自己是裴元然的后人就是裴元然的后人?我該怎么相信你?”
裴岄笑道:“很簡單,因為按輩分,你該叫我姑奶奶。”
白久興:“……你說的對。”
裴岄道:“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是那對金銅孔雀和那本牛皮書吧?
實不相瞞,當年先祖裴元然和白汝真分開后,并未像他一樣學習牛皮書上的經商之法做生意。
他堅信,作為一代梟雄,曹孟德的葬品絕不可能只有這么一點陪葬品。
不然他根本沒必要花費數十年功夫修72疑冢。
而且關于曹孟德,還有個更大的疑惑。
他組建發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盜墓,是為了補充軍費不假。
但盛世的古董、亂世的金銀,在那個時代,古董是不值錢的。
以曹孟德的智慧,也不可能將這些東西低價售賣出去。
所以他用來補充軍費的,只能是墓葬中的金銀銅錢。
那么問題來了,那些古董去哪了?
世人都認為,這些古董在真正的曹操墓中,可你我都清楚,并不在。
先祖非常執著,為了找到真相,不惜隱姓埋名。
白汝真并不知道,他賣掉的那塊玉佩,其實是被先祖偷偷買走的。
甚至在隨后五年中,先祖獨自一人又進入曹操墓十三次。
可惜依舊一無所獲。
就在他幾乎心灰意冷時,某天天降暴雨,淹掉了他用來儲藏金銅孔雀和牛皮卷的小屋。
金銅孔雀浸了水倒沒什么,但牛皮卷卻被泡變了形。
不等先祖悲痛欲絕,便驚奇的發現,被他撫摸了無數遍的牛皮卷竟然有夾層……”
聽到這里,連滿不在乎的秦宇都精神一震:“夾層?里面是什么?”
雖然這個套路和某武俠小說的狗血劇情很相似,但還是擋不住秦宇的好奇心。
裴岄沒有回答,她站起身,走到旁邊梳妝臺前,打開抽屜,取出一個紅色木盒。
木盒打開,露出一團白色絲巾狀物事。
裴岄遞給秦宇:“這就是牛皮卷里的東西,你自己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