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忽然覺得,這紙左側邊緣的凸凹面有點熟悉。
他連忙拿起自己的肚疼貼。
字畫等古物,作者一般都直接寫畫在紙上,但因為紙張本身較薄,不易保存。
所以歷代收藏家都會根據具體情況,進行二次或多次裱糊。
為此甚至誕生了裱糊匠這個職業。
肚疼貼到了秦檜手中也不例外,他手藝之高超,堪稱頂級裱糊匠。
但秦宇有個疑惑,對方裱糊用的紙的右側竟然不是齊的。
他之前還有些奇怪,當然雖然不知道秦檜身份,但能擁有肚疼貼的人,哪怕再不富裕,一張宣紙總能買得起。
直到現在。
將肚疼貼右側慢慢靠近說明書左側……
“喂,小子,你干什么?”
見秦宇不顧之前的警告,離說明書越來越近,林老正想將其拿走。
但下一刻,他呆住了。
因為秦宇肚疼貼裱糊紙的邊緣,竟和說明書的邊緣嚴絲合縫的拼在一起。
那場面,怎么說呢……
就像抗戰時期,我方混進敵人內部的地下英雄,一人持半截紙幣在約好的地點接頭。
其他人也看到了秦宇的動作。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見猜測正確,秦宇笑道:“怎么樣?現在可以證明這幅字是正品了吧?”
林老沉默。
如果秦宇用的是其他理由,他還可以厚著臉皮不承認,但紙張拼接……
說明書是自己金絲楠木盒里的,金絲楠木盒自己一直小心珍藏。
對方就算想做手腳都不可能。
長長嘆了口氣,林老小心收起說明書和肚疼貼之秦檜專版。
抬起頭,他看著對方:“恭喜你,我輸了。”
說完扭身就要離開。
秦宇連忙將其叫住:“等等!”
林老疑惑回頭。
秦宇笑道:“林老先生,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更何況你我本就沒有仇恨。
更別說今日白宇博物館開張,是大喜的日子。
我代表博物館誠心邀請你來做客。”
林老愣了一下:“這……我可是來踢館的。”
秦宇:“我知道啊,剛才我已經說過,歡迎所有收藏愛好者來此踢館。
因為這對白宇博物館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林老臉一黑:“小子,我輸就輸了,又不是不承認。
大家心里清楚就行,沒必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反復提及吧?”
秦宇聞言,嘴角忍不住一抽。
你來踢館時恨不得天下皆知,現在輸了又不讓提,合著理都讓你占了是吧?
但話到嘴邊卻成了:“輸?你沒輸啊!
相反,今天的踢館你才是贏家,而且是最大的贏家。”
見對方疑惑,秦宇笑道:“可能我的話有點歧義,因為今天沒有輸家,你我屬于雙贏。
雖然你的肚疼貼不是張旭親手所書,但和張旭親手所書也沒太大區別。
而且今天的事過后,這兩幅字的價格至少上升30%。”
最后這句話秦宇可不是胡說,因為就在剛才,物價表上的紅字已經從原來的23億,變成了現在的30億。
林老的肚疼貼秦檜專版也有29億。
說完,秦宇揮揮手,白葳蕤拿出一張紙。
秦宇接過并遞給林老:“我想花200萬買斷你手中關于肚疼貼秦檜專版和肚疼說明書的肖像權,并放到博物館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