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獨立病房。
中間是病床,白久興躺在上面,面色紅潤,神色平和。
秦宇停下腳步。
病房中除了白葳蕤,還有六個人。
兩對夫妻,一個年輕男子,還有一個五六歲的孩童。
一對是中年夫妻,另一對年紀均不到三十。
中年夫妻的男人看到白葳蕤就問:“你什么時候到的?”
白葳蕤道:“剛剛,我聽說白爺爺出事,就第一時間往這邊趕,他現在什么情況?”
男人搖搖頭:“不清楚,醫生檢查了不下十遍,都檢查不出問題。
可現在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不管怎么呼喚,他都沒知覺。”
白葳蕤走到白久興身前觀察了半天,最后再次看向中年男子:“二叔,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
二叔叫白德武,他皺眉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九叔回老家后,一直深居簡出。
你也知道他的性格,我們輕易不敢過去打擾。
直到前天我忽然意識到不對,九叔平時喜歡鍛煉身體,每天清晨,他都要沿著不遠處的河堤跑上二十分鐘。
但大前天我沒看到他人,當時只以為他有事放棄晨跑,直到昨天還沒出現,我才意識到可能不對。
于是我忙到他的住處敲門,可敲了半天對方都沒回應。
情急之下,我就強行撞門,結果就看到他躺在床上……”
白葳蕤看著白武德:“這么說,白爺爺昏迷后,第一個看到他的人是你?”
此話一出,旁邊白武德妻子瞬間不樂意了:“白家侄女,你這話什么意思?
合著是九叔變成現在的樣子,就是老白害的?”
白葳蕤搖搖頭:“二嬸,我可沒這么說。”
“是啊,你的確沒這么說,但你話里全是這個意思。
沒錯,老白他學問不如你,悟性不如你。
可九叔已經把典當行給你了,你還想怎么樣?真要把老白逼死才肯罷休?”
“二嬸,話不能這么說吧?葳蕤她也就順口問了一聲,我看應該沒有其他意思。”
說話的是那對年輕夫妻中的女性。
二嬸立刻不樂意了:“我說晴兒,你怎么幫起她說話了?
知不知道等她徹底掌控了白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咱們全部驅逐出門。”
劉晴搖搖頭:“我覺得葳蕤不是那樣的人。”
二嬸哼道:“她還不是那樣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她就這么擠兌咱們,誰知道心里又憋著什么壞主意。”
劉晴:“……”
她看了白葳蕤一眼,低頭沉默。
直接忽視活蹦亂跳的二嫂,白葳蕤問白德武:“二叔,白爺爺的病例呢,能不能讓我看看?”
白德武還沒說話,二嬸又哼道:“看病例?病例有什么好看的?”
“我說這位阿姨,九叔變成現在這樣,不會是你一首撮成的吧?”說話的是秦宇。
二嫂臉色一變:“你什么意思?”
秦宇:“沒什么意思啊!我們剛進來還沒說話,你這邊就嘰嘰喳喳各種吵吵。
稍微正常點的人都知道醫院里要保持安靜,我不信你會不知道。
事出反常必有妖,因此我才斷定,九叔會變成這樣,一定和你有關。
怎么,我說的不對?快老實交代你是怎么設計陷害九叔的?”
“我什么時候陷害九叔了?你血口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