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克斯跟米霍克之間的驚世對決,持續了整整四天時間,將鳥山島的氛圍徹底點燃。
一場半決賽的質量就如此優秀。
觀眾們下意識地也希望能夠觀看到另一場同樣級別的戰斗。
同樣打著這樣的想法的主辦方,緊鑼密鼓地策劃起第二場半決賽來。
就在米霍克和香克斯的半決賽結束的第二天,另一場半決賽也正式開始。
但是讓人感到詫異的是。
另外一場半決賽的激烈程度遠低于前一場。
在白面的手中,實力強大的東吾龍馬根本毫無反抗之力。
哪怕使出了渾身解數,東吾龍馬都沒能夠奈何得了白面半分!
其余區域的觀眾倒還好,C區的觀眾們簡直就好像看到了幾天前的預選賽的場景重演。
在前幾輪的預選賽,哪怕是分區決賽之中。
任何一位遇見了白面的劍客,都像是此刻的東吾龍馬一樣,根本沒有多少表現余地。
競技場,主擂臺上。
“呼、呼……”
高大魁梧的東吾龍馬右手手持一柄長刀,隔空遙望著對手,胸腔劇烈起伏著。
原本戴在頭頂上的竹編斗笠,早在戰斗開始的第三分鐘,便已然飄落下臺。
距離決賽開始,不過才只有半個多小時。
東吾龍馬卻有種過了半年之久的恍惚錯覺。
哪怕他拿出了壓箱底的劍術絕技,仍舊無法威脅到對手,甚至讓對方后撤半步的能力都做不到!
恍惚之間,東吾龍馬仿佛又回到了剛剛學劍的那會兒。
甫一接觸長劍的學徒,在面對教他劍術的老師時,也是感受到了如此的無力。
佩戴著【虛面】的阿德里安握著雪走,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等候東吾龍馬的下一次進攻。
大劍豪不同于劍豪,他們已經走出了各自的劍術道路,領會了各自的獨特劍意。
與大劍豪之間的交流對戰,相對來說也簡單輕松一些。
至少阿德里安不用像面對劍豪時那樣,在戰斗結束之后還需要點評對方的劍術缺漏。
東吾龍馬深呼吸一口氣,將長刀收入左腰的刀鞘,同時右腳微微后撤一步,背部拱起,雙眼緊緊盯住站在擂臺對面的白面。
右掌覆握在那熟悉無比的刀柄上,感受著它的一寸一處,黝黑濃郁的武裝色從小臂之上涌出,將深藏刀鞘中的鋒刃渲染成漆黑色彩。
“一刀流·居合……”
東吾龍馬右腳腳尖猛地點地,磅礴力道將周圍的磚鋪地板直接踏碎,如同一只迅捷而起的花紋獵豹般,跨越大半個擂臺的距離。
“弦月斬!”
伴隨著一聲微不可查的拔劍聲,長刀被抽出刀鞘。
東吾龍馬揮動右臂,覆蓋著漆黑武裝色的長刀刀刃在半空之中劃過一抹中道而止的半圓弧,如同一輪白日里升騰而起的漆黑弦月,猶如迅電流光般劈斬向對手的脖頸之間。
阿德里安未卜先知地揚起雪走,同樣在劍身之上覆蓋以武裝色霸氣,抵擋在身前。
東吾龍馬的弦月斬劈擊在雪走的刀身上,好似漲落潮汐撞擊在冷硬礁石上,只是撞碎一片冷冽刀光,而未能撼動對方分毫。
阿德里安右臂微微用力,將對手長刀逼退開來。
雪走的明快刀刃在半空之中挽出一道絢麗刀花,接著直刺向前,最終穩穩地停留在了東吾龍馬的喉嚨之前。
寒冷劍尖登時刺激起周圍皮膚,滲出一片細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