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逼我……”
李韻對姜恒嬌說道。
姜恒嬌的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本就冷俏的面龐現在更是煞氣逼人,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李韻,還是解釋清楚為好。”
李韻沒有回答。
她重新揚起了手中的劍。
右臂高高舉起,袖子落了下來。露出大半截如羊脂玉般溫潤的手臂。
劍尖朝天。
“我云臺的拔劍術卻是非同一般,你……”
湯中松睜大了眼睛想看個究竟,卻無奈昏死了過去。
天空中愁云慘淡,**蕭條,嚴霜凜冽。一時間幽咽的沉吟,酸楚的怨哭從四面八方無根而起,在寂寞泉臺之中一遍遍呼喚著某個名字。朦朧中隱約可見那鬼燈一線,吊著一縷香魂露出燦如桃花的假面。
這一劍,杳冥冥中不分晝晦,東風飄零而神靈降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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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西王府。
任洋帶著孫子已經進了定西王城,遠遠地都能望見那雄偉的王府虎踞龍盤的臥在內城中央。
轟隆的一聲巨響讓整個王城的人都不明就里,卻讓王府內的人亂作一團。
大殿屋脊上的兩條蛟龍飛檐,不知何故突然掉了下來。
任洋瞇縫著雙眼,面露微笑,他看的很清楚。
一道劍勁宛如羿射九日落,從丁州方向激蕩而來。將那飛檐生生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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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往丁州的定西王域官道上。
霍望緊緊的扯住韁繩。
他呆呆的仰頭看著自己王府的方向。
“混蛋!”
罵聲剛落,四周傳來一陣撲簌簌的聲音。
無數的林鳥被霍望這一聲痛罵震死,從樹上掉下砸在積雪和落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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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英鎮外。
張學究一把白骨扇左右騰挪,上下翻飛。
端的是針戳不進,水潑不入。
奈何扇子終究是短打兵器。
江湖有言道: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
在丈八庭杖虎虎生威的猛砸狂捅下,張學究不停地后退。
“只要不讓他近我三步之內,他那手驚天泣鬼的打穴功夫便無從施展。可這般揮舞庭杖,我的氣力也消耗甚快,必須速戰速決!”
張學究依舊持扇左右格擋,臉上看不出一絲急躁擔憂。
腳下步子雖不住的倒退,可卻張弛有度,紋絲不亂。
他每一扇都打在這庭帳的六尺七分出。
這一位置平時看不出有什么特別。
但只要庭帳一動起來,這一處就如毒蛇的七寸人身的穴道一般要命。
扇骨打在這里,四兩撥千斤。
張學究自知這些年氣力大不如前。
因此這一招一式,早就在腦海中演練了無數遍。
何處上前,何時退讓。
下盤橫掃還是攻其面門。
當下使將出來就如同對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