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一看,那玉京劍竟然還在。
只是劍身變得殘破不堪,劍柄也已碎裂。
劉睿影想了想,還是沒有再度煉化它,而是把它存進了黃庭之中溫養。
葉老鬼一席話,帶給了劉睿影如此巨變。
不論以后二人再發生任何交集,這段因果卻是毋庸置疑的結下了。
不同的因果帶來不同的宿命。
常理有道: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是連三歲孩童都熟記于心的。
餓了吃飯,困了睡覺。
世間萬事萬物都有它互相交織關聯的體系。
這種體系便被稱之為因果。
劉睿影對袁潔的誓言,以及袁潔對劉睿影的恨意。
也是因果。
但是有一個人。
或許他并不能稱之為“人”。
“他”是一個異數。
因為“他”沒有過去,亦無任何以后。
沒人知道“他”是如何出現,因何而來。
也不清楚他的目的與方向。
“他”沒有任何因果,但是卻與所有人的都能產生聯系。
“他”知道一切江湖上,大陸中,乃至海外都不為人知的秘辛。
“他”能夠跳脫十二時辰之外,似乎永遠不會變老。
在數百年前的典藏中,就出現過關于“他”的記載。
只要“他”一出現,就會如厲鬼纏身。
不斷地索取與交易,讓被盯上之人一步步陷入深淵,一步步成為“他”的傀儡。
有人說,“他”是因果的具象化。
是內心極度強烈的**召喚了“他”。
從縫隙中誕生,從靜止中復蘇。
公開你最不愿人知的謊言,揭露你愿意以死捍衛的軟肋。
“他”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刮掉你的逆鱗,了斷一切因果。
此刻。
“他”正在丁州府城外。
站在霍望和李韻中間。
披著一件頸部裝飾著孔雀翎的袍子。
藍盈盈的上衣下擺處系著五顏六色的繩結。
綠松石色的褲子,雙腳腳腕處都帶著一個銅箍。
沒有穿鞋。
一頂滑稽的帽子與“他”的腦袋相比顯得有些過于窄小,只能微微的罩住頭頂。
“小姑娘,別怕別怕!看我來保護你!”
“他”對李韻說道。
“你餓不餓啊?想吃什么?我請你吃糖糕好不好?”
李韻本能的后退了幾步,雖然此人先前說的話語似乎是來找霍望麻煩的,但是自己與其非親非故,“他”沒有必要對自己這般殷勤有加。
“來來來,趁熱吃!”
“他”側了側身子,李韻才看到他的背后背著一個巨大的花瓶。
花瓶通體純白,仿佛是用羊脂玉雕琢而成。
“他”抱著花瓶,將整只胳膊都伸進了瓶口里。
似乎在花瓶的肚子里掏著什么東西。
轉眼,一盤新鮮滾燙、酥脆誘人的現炸糖糕就擺在了眼前。
李韻咬破了舌尖,以為自己中了幻術。
“快吃啊,難道不香嗎?”
“他”把裝著糖糕的盤子又往李韻面前湊了湊。
李韻聞著傳入鼻中的香味,一時間竟然無法自拔。
“魔傀彩戲師……你為何要找上我!”
霍望語調顫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