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回憶著。
“那你唱一段兒不就好了?”
糖炒栗子說道。
劉睿影也是酒勁上頭,竟然一口答應了下來。
奈何他腦中記得的唱段著實沒有幾個……想來想去只有一段兒碧芳酒還算記得清楚,唱詞兒也正好應景。
劉睿影放下酒盞,開口唱到:
小生本無心傍花隨柳。
他鄉異客僅半面之舊。
怎奈先生白衣送來碧芳酒。
卻是不飲它三千杯不罷休。
想咱溢美之詞也是倒背如流。
怎的見了姑娘您卻又欲說還休?
怕是一段機緣再度隨波逐流
縱然咱也不是甚么南能北秀
但也能應得上是文采風流
好比這金釵換酒醉倒了曹國舅
壇中肚里端的是閑茶浪酒
姑娘您可別嫌我喋喋不休
咱把這爛腸事與你細細參究
殊不知那江員外權勢滔天氣沖斗牛
屋檐之下咱只能忍恥含羞
……
丁州州統府內。
湯中松也回來了。
霍望只給了他一天的時間收拾東西,而后自行到定西王府去找他。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根本不是什么收徒。
只是為了將湯中松扣在身邊,日后湯銘無論做什么都得多打幾分思量。
質子之法,也很是老套。
而湯中松卻并沒有收拾任何東西,整整一個上午都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停的寫信……
有些事,他要在離開前全部處理妥當。
下午,趁著樸政宏將他寫的信一封封送出的空擋,他來到了父母的房中。
湯中松靜靜的站著,一言不發,湯銘也靜靜的站著,看著他,一言不發。
湯銘心知,自己這兒子已經是雛雞變鳳凰。奈何如今這情形之下,卻很是生不逢時……自己也沒什么可說的了,旁的一切想必松兒也是心中有數。
鄒蕓允出乎意料的沒有哭……連悄悄的淚兒都沒有,這倒是在人意料之外。
只是遞給了湯中松一枚玉佩。
“這是葉老鬼送回來的,一直忘記給你。今后還是戴著吧,你從小沒離過身。”
湯中松從母親手中接過玉佩后,立馬就戴在了脖子上。
“少爺!”
樸政宏的聲音想起,卻是到了出發的時間。
“都送到了?”
湯中松眉毛一挑問道。
“都送到了。”
樸政宏回答。
“去吧你帶回來的蟲兒挑兩只最健碩、叫聲最大的,用根兒繩穿著掛在車上。走夜路太安靜了,難受!”
湯中松這一句話不惜用上了勁氣,聲音在整個州統府中回蕩不已,竟是故意讓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