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身上一定有對方需要的東西。
“你要什么?”
劉睿影深知一旦交手,自己肯定討不著好,不如先拖延些時間也好再行謀劃。若是得空能放出信號,喚來查緝司眾人前來相幫也好。
“這周圍兩條街范圍內都已是空無一人,你卻是不要再打旁的主意。”
他并不說自己的需求,而是一語道破了劉睿影的心中所想。
然而對方似乎還并不是只有一人,也讓劉睿影又心驚了幾分。究竟是什么人,什么組織竟是要花費這么大氣力來圍獵自己?
他看了眼手中的星劍,第一時間想到了霍望。
“你們可是定西王府之人?”
劉睿影問道,同時體內已經開始暗暗調動勁氣。
“我們是誰,并不重要。但是只要你把《七絕炎劍》的功法劍技交出來,我們可以放你離開。”
劉睿影這才明白對方的根本目的,竟然是為了自己剛剛得到的獎勵——《七絕炎劍》。
“《七絕炎劍》?”
劉睿影很是詫異。
并不是他沒有聽清對方的話語,而是覺得這區區一本《七絕炎劍》怎么會犯得上讓對方如此勞師動眾。
“沒錯,就是《七絕炎劍》。”
對方重復道。
劉睿影以為這一本《七絕炎劍》只是中都查緝司本部庫房中翻找出來的一本秘籍,并無其他。
而他很是喜歡的緣故是因為這本功法劍技正好彌補了自己跨入偽地宗之后無功可練,無劍可施的空白。
他哪里能想到,這《七絕炎劍》可是文武雙圣賢——張素的著作。
若是除去張素羽化前的《知行合一論》不算,那《七絕炎劍》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孤本。
雖然在張素完成《七絕炎劍》時,他的核心思想《知行合一論》并沒有誕生。
不過世間真理的推陳出新,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雖即使《七絕炎劍》完成的時間尚早,可是日后的《知行合一論》的精華卻已散布在其中。
“《七絕炎劍》不在我身邊。”
劉睿影撒了個謊。
“你從集英鎮到丁州府城的路上,沒有任何停留。而后,進了城你便獨自一人輕裝前往祥騰客棧吃酒。你雖讓同行的查緝司之人將你的行禮都送回了站樓,可是里面除了一些換洗衣物外并沒有《七絕炎劍》。因此它只可能在你的身上。何況如此珍貴的東西,你又怎會不貼身保管?”
對方依舊語氣平靜,一字一句的戳破劉睿影的謊言。
劉睿影發現自己這一路的行蹤竟然被對方了解的如此透徹,而且聽他言語之間似乎是已經去過丁州府的查緝司站樓之中翻看了自己的行禮。
雖然丁州府的查緝司站樓雖然在各地站樓中實力并不拔尖,但還從未聽說過有外有人能堂而皇之的進入其中。
要知道查緝司站樓內部機關重重,尤其是大門更實用機括聯動鎖閉。若是沒有對應的令牌鑰匙,縱然是有千萬斤的蠻力也難以打開。就算你用強,破了大門。那這般大的動靜,站樓中人又怎會沒有反應?
劉睿影當下自然是不信,右手卻慢慢的往自胸前的衣襟里伸。
“啪!”
他確實是將《七絕炎劍》貼身攜帶,而且就放在胸前的衣襟里。
但是秘籍的旁邊是一枚查緝司特質的流火彈,一旦甩出方圓幾十里內都能看到,那戰樓中的同袍定會前來接應。
沒想到,劉睿影剛把流火彈從手中甩出,就被不知從哪個方向的黑暗中射出來的一支箭給牢牢的釘在了墻上。
這箭法,快,準,狠。
雖然不知對方究竟有多少人,但是現在至少能確定除了面前這冰錐人以外,卻是還有一位射箭的高手,正在暗中伺機而動。
或許下一箭,被釘在墻上的就是自己的項上人頭。
冰錐人眼看劉睿影呼叫外援受挫,卻也沒有再言語什么。
可以看出,他也并不想動手,只是想要拿走《七絕炎劍》罷了。
他現在做的,就是一點一點的把劉睿影的心氣消磨干凈。然后堵住他的所有退路,讓他心態崩潰。
如此這般,劉睿影定當乖乖就范,只是要多消耗些時辰罷了。
五大王域有些獵人,會馴養鷹為自己打獵輔助。
這種馴養并不是從小將獵鷹養大,因為這樣長大的獵鷹便和鸚鵡沒有任何區別。
他們要到野外去,以活鳥為餌,鐵線編網,捕捉神志尚未開化的原始獵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