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鈍器無端襲擊查緝司省旗。”
光著一條就夠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為何……為何我身上無字?”
那位四品青錦山扒拉著文服找了半天也沒看到。
“在這在這!”
“劉睿影?卻是何意……”
一人在他領口處看到了三個蠅頭小楷。
“你那衣服的顏色質地,和我恭桶上的蓋布一模一樣!江湖人風餐露宿怕丟東西,因此習慣把家伙式都寫上名字。剛才也是一時手快,實在是因為太過眼熟了,多有得罪!”
劉睿影說完一抱拳,就出了澄心堂。絲毫不顧身后傳來的一陣撕心裂肺的怒吼……這人自從晉升四品青錦山之后,還從未受過任何磕絆羞辱,今天劉睿影這一番作弄,真是令他肝膽碎裂。
“原來他卻是叫劉睿影……”
趙茗茗在心中暗自念叨。
沿街邊,劉睿影拿著漿糊對正要對趙茗茗道別,沒想到趙茗茗卻先開口問道:“劉公子方才對的對子可著實有趣至極,不知這樣的手段卻是在哪里學的?”
“那個……在下雖算不上讀書人,可也算是略有涉獵把……這些都是從書上看來的。”
劉睿影有些不好意思……在此之前,他從未賣弄過自己有什么學問。一則是沒有機會,二則是羞于如此。
“卻是還有專講此類的書籍?”
趙茗茗問道。
“當然有啦。”
劉睿影回答道。
“那……若是有機會還望劉公子不吝賜教了!”
趙茗說道,竟還對著劉睿影微微鞠了一躬。
“啊……好的好的,沒問題!”
最難消受美人恩吶……劉睿影急忙還禮。
“我叫趙茗茗!”
趙茗茗看著劉睿影離開的背影說道。
“趙茗茗……空堂坐相憶,酌茗聊代醉。好美的名字!”
劉睿影回到站樓后急匆匆的找來一個昨晚前去接應自己的省著,詢問那冰錐人的架子車書攤放在了何處,得知結果后他趕忙跑去查看,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而且越來越強烈。
“果然……”
劉睿影先前在澄心堂中,調侃那位四品書生的文服是自己恭桶的蓋布,其實并不是空穴來風。
他總覺得那花色質地讓他很是眼熟。
劉睿影把昨夜冰錐人的架子車書攤仔仔細細的查探了一遍之后,在底部的一處縫隙內,卡著一小片不料,質地顏色與那四品書生身上所穿的青錦山一模一樣……
澄心堂中的書生紈绔驕橫,而且根本毫無修為,這從劉睿影接住他砸來的硯臺之時,就感覺了出來。
不過……既然已經發現了文服碎片,那它背后的影子也就顯而易見了……
沒想到一向自詡清清白白,樸樸素素,瓢飲陋巷的讀書人竟然也是如此狠辣叵測。
秉筆如刀,暗室欺心,詞鋒見血,風塵之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