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睿影問道。
若說劍氣,劍光,劍勁,他卻是都明白。
劍勢也不難理解,無非是劍的勢頭罷了。
朝向哪里?用力幾成?
但這些都和武道修為,以及功法劍技息息相關,卻也不能解釋為何自己在逼殺一人時房舍也連帶著詭異退卻。
要真是如此,那不就跟話本兒故事里的靈異傳說一樣嗎?
荒山野嶺的驀然出現個熱鬧街市,又或是平地無礙卻猛遇墻堵路。
“怎么解釋呢……這‘勢’也是一種功法吧。”
糙漢子鐵匠表情糾結,抓耳撓腮的說道。
“功法?我卻是從未練過,為何就能無師自通?”
劉睿影繼續問道。
他非但沒覺得這糙漢子鐵匠對自己有什么解釋,反而是越來越糊涂。
“對!無師自通!就是這四個字!”
糙漢子鐵匠猛一擊掌,激動地大聲說道!
“其實這座祠堂,叫做‘勢’祠。原本天下間卻是有著許多‘勢’徒,把修煉‘勢’作為畢生所求的最高目標。但是不知為何,后來漸漸‘勢’微,而后就破敗至此……”
糙漢子鐵匠說道。
這話聽在劉睿影的耳中簡直猶如神異。
在此之前無論是查緝司的資料之中還是前輩們的閑談之中,他卻是都沒有聽說過這關于‘勢’的只言片語。
曾經如此輝煌的‘勢’怎么會斷絕的這般干凈?
“其余地方‘勢’肯定早已絕跡……就說你那中都城,肯定是一丁點兒蛛絲馬跡都不會剩下的。現如今也估計就是在定西、震北兩個王域的偏僻所在還會剩下些星星點點了。”
糙漢子鐵匠說道。
“這‘勢’卻是要如何修煉?”
雖然讓房子倒退更像是一出江湖把戲,但劉睿影卻莫名覺得這‘勢’對自己日后定有大用,說不得也是有些動心。
“不知道……”
糙漢子鐵匠干脆利落的說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劉睿影問道。
“我只是知道‘勢’的歷史概況,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但這和掌握了它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糙漢子鐵匠癱了攤手說道。
“好吧……‘勢’究竟是來自哪里,為何產生的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勢’雖然入門容易,出師卻極其困難。我從典藏的只言片語上發現‘勢’分為四個階段:勢起,勢成,勢定,勢令。雖然很像一種功法,又有境界劃分,但‘勢’對武修而言卻如同雞肋,是一種極為可惜的無奈。”
糙漢子鐵匠看到劉睿影一言不發,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便知道自己這卻是自作自受,只能開口接著說道。
“修武為了什么,還不是因為高人一等的修為能夠帶來更強的戰斗力嗎?這一劍破風還是斷云,全憑功法本身優劣以及使用者自己的修為底子。而‘勢’只能作為這劍技的加持,并不能直觀的發揮出作用。你卻是能夠明白?”
糙漢子鐵匠說道。
“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勢’并不能直接作為進攻的手段,但是卻可以把你現有的手段進行某種加持。”
劉睿影說道。
“沒錯沒錯,因此才說它雞肋嘛!練之無用,棄之可惜……況且,從古至今,練成‘勢’大圓滿之人卻是只有十位,還一個個都白日曦化,變成一道兒光了。那誰能知真假?時間久了,自然是沒人信了……”
糙漢子鐵匠說完卻是猛地捂住了嘴……
劉睿影點了點頭。
他覺得這‘勢’的產生與消亡也確實符合這規律。
要說在原始社會,人們還只能扔石頭砸野獸時,要是有這“勢”的加持可是不得了的一件事。
但到了后來,功法林立。這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任你選那個卻都是有千千萬萬種法門去修煉,所以這“勢”自然也就沒了信徒。
就好比你只有幾兩銀子時,這“勢”突然那給了你一兩黃金作為加持,你會覺得極其寶貴,對此更加深信不疑。
但當你哪怕只有百兩身家時,這“勢”所能給你的加持卻還是一兩黃金,這不就很是雞肋了?
何況按照糙漢子鐵匠的說法,這“勢”卻還是極其的難以修煉。
“不過,師傅你應該也是修過“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