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量厲害?”
兩分語帶輕蔑的說道。
“酒量當然厲害,別的也同樣厲害!你先說要求我聽聽,保準都能做到!”
酒三半說道。
“不著急,我先送你去往住處。你若是真心想學,等我向樓主回稟完事物之后就來找你。”
兩分說道。
“一言為定!”
酒三半伸出右手小拇指,便要與兩分拉鉤。
“好,一言為定!”
兩分微微愣了下,隨即與他拉鉤作數。
“誰爽約誰是王八蛋!”
酒三半似是還不放心,又加了一句說道。
“好,不僅是普通的王八蛋,還要是個沒屁股的王八蛋!”
兩分說道。
他帶著酒三半走到他的住處前,似是有意賣弄一般。用更加花哨的手法,連甩五次,卻是比歐小娥的住處還多點亮了兩盞燈。
這下,卻是令酒三半更加的欲罷不能!
感覺到身后傳來的驚羨眼神,兩分得以的笑了笑。
從過那四季不同河開始,他就對這酒三半很是不爽……
雖然他制止住了花六的尋釁,但并不代表他自己就沒有想法。
方才卻酒三半卻又是與樓主無禮爭辯,還恬不知恥的要酒和,這下讓兩分卻是再也咽不下這口氣了,非要找個機會懲治他一番不可。
剛才,他點燈的手法無非就是普通的暗器之術罷了,并沒有什么過多的玄奧。
但兩分兄弟五人,都專精于棋藝,每日執子日積月來下來已不少于百萬次。
要論這指尖的觸感與對腕力的控制,已逝邁入了絕巔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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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蕭錦侃的屋中卻是已經點上了燈。
“好久沒來過人了,東西都信手亂扔,你自己騰個地方出來就好。”
蕭錦侃說道。
隨后走進了里屋,從床下搬出了一壇酒。
劉睿影看到后剛想去幫忙,但想起蕭錦侃先前的話,卻是又止住了身形。
“來來來,這壇酒可是我的珍藏。我叫他萬家密釀!”
蕭錦侃回到了屋中,卻是也用不著拄杖了。
這里面的地形他早已爛熟于心,何處有桌椅,何處是門框,全都能穿梭自如。
劉睿影看著他手中抱著的普普通通的壇子,卻是不清楚這壇酒究竟耗在了哪里。
況且,那封泥的顏色也很新,也談不上是什么陳釀。
“是不是看不上?”
蕭錦侃這心眼簡直是如通鬼神。
不但能看到肉眼可見的,就連著內心所想的都能體會到個七七八八。
“不喝酒的人都知道,這好酒有雙標。”
劉睿影摸了摸壇子說道。
“一是釀酒,這取決于酒曲的品質。而酒曲又取決于是用了何地何種糧食,何處何方之水。再加上發酵時的氣候變遷。諸多因素之下,才能及巧合的釀出好久。”
蕭錦侃接過話茬說道。
“二是貯藏。這酒窖挖多寬多深,溫度濕度幾何,也都有明確的講究。另外,這儲酒的壇用的是何地的瓷,是清漆表外還是釉面附身。用的封泥是黃泥還是黑泥,裹泥的是綢還是緞,上的色是月光白還是春喜紅,都能讓這酒味大變模樣。”
劉睿影說道。
話音一落,蕭錦侃便大笑起來說道:
“想不到,滴酒不沾唇的劉睿影,如今也算半個飲者了。”
“和你這個這酒蟲朝夕相處了那么久,不會喝酒卻也沾染了一身酒味。與其讓別人拿我根本沒做過的事來指責我,還不如干脆去做個徹底,倒也對得起這冤枉。”
劉睿影說道。
蕭錦侃人忙劉睿影幫忙打開封泥,自己卻回身拿了一本書點在酒杯下面。
劉睿影看到這一幕,不知想起了什么,臉上表情端的是哭笑不得。
當時,兩人同住一屋。
蕭錦侃愛喝酒。
劉睿影好讀書。
兩人一個酒鬼,一個書蟲,雖然看似不搭,實則卻都是怪人。
劉睿影讀書也不是真做學問,卻單單是為了挑刺兒找茬兒。
蕭錦侃喝酒也不是真的貪杯,只是為了做這玩世不恭之姿。
因此兩人一個假讀一個假喝,倒也是真能湊成一對兒!
有一次,劉睿影告訴蕭錦侃:你喝的酒太多了……這酒肉穿腸,卻是把你的天賦才華都搜刮了個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