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三半雖然看不出來,但他卻能夠感覺得到。
酒三半縱深一躍,卻是到了兩分背后。
雖說背后偷襲往往為人所不齒。
但酒三半可是光明正大的從前到后。
要說只能算是插空,卻不能說是偷襲。
兩人身形交錯。
酒三半斜斜的劈出一掌,卻是對陣了兩分的腋下。
但兩分卻將右手單圓高高劃過頭頂,護住了自己周身。
左手變圓為方,霎時間棱角分明。
酒三半看這一掌破綻已逝,先機盡失……竟還是選擇撤勁收回。
由此一看,這兩分卻已是占盡了勝算。
酒三半兩招無果,卻是也有些煩躁6
何況這拳腳并不是他所擅長。
但為了公平起見,卻也是不好意思用劍。
“我也有兵器。”
兩分眼看酒三半雖然面露煩躁懊惱,但招式身法卻是越來越沉穩……
如此一來,不知還要拖延多久,便指了指腰間的棋簍說道。
酒三半聞言,反問道:
“你這是許我用劍的意思?”
“我本就從未不許你用劍,是你將劍扔在一旁的。”
兩分說道。
雖然他不知酒三半究竟境界如何,但兩分自己卻是已經修到了合一道的第二段——天性與人性合一。
即便酒三半劍招再強,自己這一手飛子之術不見得就會落了下風。
何況與飛子相比,劍之攻距就落了下風。
酒三半撿起了自己的那把天藍色長劍,出竅后細細的看了看。
“我這劍可是已經飲過血了!”
酒三半說道。
本就是一番普通的炫耀。
但這話聽在兩分耳中,卻是另一般意思……
他以為酒三半竟是要與自己見血一斗,不似不休。
只是兩人都沒有發現,在旁邊不愿處的林中,有一道身影匆匆閃過……
酒三半長劍在手,頓感信心十足。
一劍出,看似靈動開闊,實則沉猛刁鉆。
這一劍也不再去想著專門去攻兩分的破綻之處。
就這么信手刺出,卻更加變換莫測。
兩分并不在意這劍身或劍尖。
而是專注于酒三半的執劍之手。
無論何種變招,都會是手先動,劍后動。
只要能盯住了他的手,便能槍出這半步先機。
雖然只有半步,但高手對決劍,失之毫厘謬以千里。
半步只差也可能就會血濺四方,殞命當場……
但直到酒三半的劍尖已經逼近了自己,兩分卻仍沒有看出他有任何變招的意圖。
當機立斷,卻也不敢拼賭……
足尖輕點,先后撤去,與酒三半拉開距離。
剛得一空擋,便向旁便閃身。
同時右手中指與食指,飛速從棋簍里夾處一枚黑子,閃電般朝酒三半的劍身之側打去。
酒三半勁氣不劍,只是將手中劍微微一側,便避過了這枚黑子。
“還要我接住嗎?”
酒三半問道。
“想接就接!只是不會有先前那么好接!”
兩分說道。
接著,兩分雙手連動。
霎時間,漫天黑子如雨點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