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尸體平平整整的躺在地上,躺在四季不凍河的河畔。
頭朝西,腳朝東。
若果……那還能算是頭的話。
因為他的頭沿著發際線,朝兩邊裂開。
腦漿撒了一地……卻也是極好的肥料。
“劉省旗可知那酒三半現在身處何處?”
狄緯泰問道。
劉睿影很是茫然,他徹夜都與蕭錦侃聊天飲酒,怎么會知道酒三半在哪里?
轉眼,他看到歐小娥在一旁眉頭緊鎖,便悄悄的靠過去問道:
“酒三半怎么了?”
還不等歐小娥回答。
東方已然大亮。
劉睿影這才能清晰的看到那具尸體,不自主的驚呼了一聲……
“這……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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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鎮又來了外人。
自從上次劉睿影在鎮中大戰冰錐人之后,本來對外人見怪不怪的鎮民們卻都心生忌憚……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是這道理。
“我們走了一夜了!”
一個年輕人說道。
“就快到了!”
一個老人說道。
“要是樸政宏來了該多好……還能為我們打個前站!”
年輕人說道。
“不要總把事情想的那么完備,有點驚喜和意外不是很好嘛?”
老人說道。
“這一路上最大的驚喜和意外就是我快餓死了!”
年輕人很是煩躁的說道。
“就快到了,過了經憑證馬上就到!”
老人說道。
“你一路上都是如此騙我!你這糟老頭子……若是信了你的話,這博古樓好似就在定西王城旁邊一樣,你咋不說就在我家門前呢?”
年輕人出言嘲諷,但老人卻絲毫不在意的說道:
“過了景平鎮再穿過樂游原就到了。”
年輕人氣的跳下馬背,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
“不給我吃一鍋土豆燒牛肉,我是說什么都不會走的!”
“你看我這一身老肉抵不抵得過牛肉?我看你倒像是個土豆!趕緊上馬趕路!”
老人朝著年輕人身邊徐晃了一鞭子,自己卻朝著前方徑直走去。
“他媽的……軟硬不吃天天逼老子!”
“呸!”
年輕人朝著老人的背影吐了一口痰,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一百首詩,十篇作文,卻是讓他到現在都沒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