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二字,幾人能當得起?
要說運籌帷幄即便是三歲小孩都能掌握,看上了市集上的一個玩具然而兜中空空,不也得動動腦筋朝著父母要錢?
撒嬌,打滾,哭鼻子,都是聰慧。
只要最終的目的能完成,那這些付出就是值得的。
但智者不同,不單單要有如此這般的小聰明,還得有高山仰止的大智慧!。
至于這大智慧是什么,劉睿影也不知道……
他只是看不過那兄弟幾人對自己的態度。既然是你先說我年少有為,那就不能怪我繼續蹬鼻子上臉的稱自己為智者。
其實劉睿影也確實是在笑自己蠢,這一點倒是沒有騙人……
酒三半不是老鼠,也不是蟲豸……怎么會聞到了酒香蜜糖就滴溜溜的出現?
想出這樣無能的主意,不是蠢還能是什么?
這人想辦法,就和王八下蛋一樣。
沒破殼前根本不知道能出來幾個王八,也不知道哪只王八長得最是茁壯,燉出來的湯味道最鮮。
但若是一個蛋都不下,這些后話也就無從談起了。
所以蠢的只能是這一個主意,并不是劉睿影這個人。
起碼目前為止,他還能算得上是聰明的。
“劉省旗可有找到酒三半之法?”
狄緯泰終于開口了。
不用他說,誰都知道這是問題的要害所在。
但就和那街邊耍三仙歸洞的把戲一般,乍一看端的是奇妙萬千。小球與小碗就這么顛來倒去的,讓人猜不住真偽。
但若是從把戲人后頭一看,那小球不就在手心里攥著嗎?
掰開了揉碎了都簡單,酒三半現在就是那個把戲人,他要是不主動的說出自己在哪,誰又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他。
除去東海云臺的那套尋人功法,劉睿影再沒聽說過有什么是可以用來找人的。
無非就是二力——人力與精力。
博古樓如此廣闊,很多邊邊角角就連鹿明明或許都沒去過一次,不出動足夠的人手,又怎么能找的完?
即便是找完了博古樓,也很有可能是竹籃打水,因為誰也不敢保證酒三半是不是還在此地。所以沒有足夠的精力與耐心也是不行。
“確定是劍法致死?”
歐小娥說道。
他雖不惜酒三半吊兒郎當,渾身酒氣的樣子,但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酒三半會莫名其妙的擊殺無辜之人。
但是她也拿不出證據,若要硬說,只能說是女人的直覺……
不過女人的直覺向來都很準,比男人要準得多。
但是女人的直覺一大半也都是用在了男人身上,彼此間也是不分伯仲。
“傷口處的確有酒三半長劍的痕跡,我已經檢查過了。”
雖然劉睿影心中也是有意為酒三半開脫,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也不能背著牛頭不認臟。
“你說的是傷口,我說的是劍法。”
歐小娥強調道。
“傷口處有酒三半劍的痕跡,只能證明兩分確是死于這把劍。但并不一定就是酒三半殺的人。”
歐小娥說道。
一語驚醒夢中人。
劍,與人本就是兩回事。
劍是死物。
好人用劍,人善劍也善。
惡人用劍,人惡劍也壞。
劍的本身沒有任何色彩與對錯。
若是沒有人來揮舞,就那么靜靜的擺著,怕是一萬年也殺不死人。
除非有那么個點兒背的,不知怎么腳下一出溜,就把要害往那劍刃上撞。這可就是天命使然,誰都無可奈何。
歐小娥身為歐家‘劍心’,經手的劍不計其數。
若是她經手的劍,日后都殺了人,哪怕是她有一萬條命都不夠償還的。
“歐姑娘說的不錯!這把劍是兇器不假,但用劍之人可能并不是那位小友。”
狄緯泰說道。
劉睿影聽后心里暗暗稱道。
狄緯泰不愧是樓主,八品金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