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
霍望親自接過食盒放在桌上,還把十個食盒排成一排。
“你可知道我為什么不愛吃魚?”
掌柜,小二,廚子問道。
“不知道,難不成是嫌棄魚肉太腥?”
霍望說道。
“血腥都不怕,還會怕魚腥?”
掌柜,小二,廚子說道。
“那就一定是因為,你怕魚刺!”
霍望說道。
兩人一同笑了起來。
這本就不是個秘密,何況二人之間向來也沒有秘密。
“東西掉了一地卻也不收拾?”
霍望指著地上湯中松散落的包袱說道。
“你來了,也算是物歸原主了。你不來,落下的人總會回來。”
掌柜,小二,廚子說道。
“別人落在你的店里,自然就是你的事。”
霍望搖了搖頭說道。
“你知道為什么我店里的筷籠都釘在桌子上嗎?”
掌柜,小二,廚子反問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的桌子一定也釘在地下,而且地下一定還有精鋼澆筑的基礎。”
霍望說道。
“只可惜我的桌子不是鋼鐵的,否則也不會缺一角。筷子也不是鋼鐵的,不然也不會斷幾根。”
掌柜,小二,廚子說道。
“為什么不換呢?”
霍望問道。
“因為我沒錢。”
掌柜,小二,廚子一攤手說道。
“你盡可以把東西賣的貴些,只要味道好,一定有人來吃。”
霍望說道。
“來吃是一回事,付賬又是另一回事。”
掌柜,小二,廚子說道。
“難道還有人吃你的飯不付賬?”
霍望吃驚的問道。
“那倒是沒有……就沖這點,不得不說,你這個定西王做得還是很不錯的。”
掌柜,小二,廚子說道。
“只是我太隨性了。要么喝酒不開店,要么讓人吃不了兜著走。”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吃不了兜著走?”
霍望不解。
“坐下還沒吃上,或者吃完還想吃,我就不要錢了。落下這東西的人剛兜著走不久,我還搭上了自己的一個罐子。那是我惟一的罐子,”
掌柜,小二,廚子撇了撇嘴說道。
“你莫不是看到了這木盒才會讓他們兜著走的吧。”
霍望笑著說。
“我若是看到了木盒,那他們自然也能看到。既然他們也能看到又怎么會落在這里呢?”
掌柜,小二,廚子白了霍望一眼說道。
“讓個地兒!”
他起身走過去,把那堆東西重新裝進包袱后又從后堂取來木桶。
看到自己的那把刀掉在地下,灶臺處還有潮濕未干的尿漬,便對著柴堆后面說道:
“我遲早把你燉了!就用你自己的尿燉你,看你舒服不!”
但是那瘸腿大雁似乎并不在窩中,不然怎么會安安靜靜的沒有一句反駁?
他把刀別在腰間,看到刀身上的銹掉了一塊,便把那一面朝里,遮住那一星寒芒。
隨后提著桶走回前廳,把包袱裝進去,出了飯堂門。
“你去哪?”
霍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