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
杜彥說道。
“什么五次?”
劉景浩不解。
“你贏我比我贏你多了五次。”
杜彥說道。
劉景浩沉默。
他沒想到杜彥竟然記得這么清楚。
“算上這次,你多贏我六次。”
杜彥說道。
劉睿影依舊沉浸在那一片虛無中,只是他已經不再奔跑。
雖然感覺不到疲憊,但無論是誰,反復做著一個都工作都難免會覺得無聊。
但是他依舊沒有停下,他在走。
只是他的膝蓋已經不會彎曲,更像是扭動著腰跨,一步步挪著步子前進。
繼而,他的小腹中卻是又傳來了一陣劇痛!
劉睿影欣喜萬分。
要是旁人感覺到這樣的劇痛,怕不是都會擔憂異常,只是劉睿影此刻確實已經失無可失。
先前連任何知覺都感觸不到,現在有了疼痛,豈不就是說明他的知覺已經開始恢復?這又如何讓他不欣喜?
劉睿影趕忙站住腳步,卻也是不管不顧自己是否會化為虛無。
他把精神全部沉入體內,看到破壞了陰陽二極的大宗師法相,正在從他那一方小世界中把他的太上臺搬了出來。
做好了這一切,大宗師法相指尖一勾。
那把鑲嵌著太上星的玉京真陽劍,便霎時飛出丹田,順著經脈游走全身。
本來因為陰陽二極的崩塌而萎靡的氣府與氣穴,此刻全都再度煥發出勃勃生機。
尤其是昴府中的火行勁氣,其中的火焰的炙熱與激烈竟是比先前還要強上何止百倍!
否極泰來,福禍相依。
劉睿影竟是樂極生悲,坐地放聲大哭。
腦海中卻是又憑空顯現了一段文字:
“昔者,仙人因通陰陽而以統天地。故而分太易,太初,太始,太上。太易者,見氣:太初者,見勁;太始者,見形質;太上者,破陰陽。勁氣皆具而未相離者,故破而立之。破舊立新,破陰陽而里渾淪。渾淪無感無觀,視不可見,聽不可聞,循不不可得,此為時運機巧……”
這段文字,明顯是上次劉睿影在定西王城中修成大宗師法相后,星劍異動傳來的一段文字的后續,不過劉睿影根本不能沉底的理解,只能先強行的記住,但其中說到的不破不立,卻是讓他明白了大宗師法相的所作所為。
雖然不知道這破而后立,立的是什么,但是單從昴府中勁氣的變化就可以感覺出這新的‘立’卻是要比之前的破更加強勢。
等劉睿影在腦中琢磨完了這一段文字,再回過神時他卻已然退出了那一方虛無混沌。
屋中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
擎中王劉景浩和白衣人也不知了去向。
就連當時劉景浩破窗而入時撞爛的窗子,也已修補的完好如初。
看窗外,天色已暗,整整大半個白天卻是就這樣過去了……
離他的屋子不遠處,狄緯泰在屋中剛剛點上了一盞燈。
那一頁沒有翻過去的書卻是終于翻了過去。
在點燈之前,狄緯泰的耳邊傳來一句話:
“多有叨擾,文壇龍虎斗時定當賠禮。”
狄緯泰也正是聽到了這句話,他才能坦然的點燈、翻書。
與人方便,與己方便。
擎中王劉景浩雖然不告而入,但臨走之前的這句客氣話卻也是給足了自己面子。
狄緯泰又有何必要去揪住不放呢?
五大王域,博古樓,通今閣,這幾處能左右天下格局趨勢的勢力,彼此間的關系就是如此微妙。
有時不爭個你死我活誓不罷休,有時只需要輕描淡寫的一句‘叨擾’便能消弭于無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