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緣由還是歐廚給他講的那個故事。
現在,歐小娥卻是能夠萬分確定天瑞就是歐廚。
因為故事中的天瑞,除了劍以外不會任何的功法武技。
所以他自然也不會什么搶攻的身法用來輾轉挪移,只能這么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宛如一個普通人。
不過他的步伐普通,掌法普通,拳勁普通,甚至周身上下的任何部位都很普通。
唯有右手不普通。
因為歐廚的右手曾經手持天瑞劍刺進過力命的胸膛。
歐廚講故事自然不會用真名。
但是故事的本事卻也沒有任何夸張的成分。
任何小看他這只右手的人,全都付出了最為慘痛的代價——死。
歐廚走近了。
高瘦抽煙人重新回到了齒靈劍的殺傷范圍內!
歐廚上半身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扭曲著。
宛如醉酒之人失去了平衡,即將摔倒一般。
但是他卻沒有摔倒,就這樣打破了常規,定住了身形。
同時手上的劍再度刺處。
這一劍精奧繁復,但卻又極為狂放。
好似剛剛寫成了一篇傳世佳作的書生,正在對著自己的文稿贊嘆。
但是在自得之余,還多了幾分審視的意味。
因為人總是很難滿意。
讓別人滿意不難,只要審時度勢,恭敬客氣,便大體上都能過得去。
可是讓自己滿意卻是天下間最為艱難的事之一。
因為人們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
寫好的文章就算是橫向比較,蓋壓同輩,但若是縱向一看,是否能比得過曾經的先賢大家?
肯定是比不過的。
既然比不過,那就難免失落。
略微的自得之后,便會想著如何修改的更加完滿。
但卻忘記了這世間的文章和功法武技向來沒有定數。
就好似白天你知道窗前有一株桃樹。
它的枝葉,花朵,果實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但是到了晚上,夜色渾濁,你若是在白天不知道這是一株桃樹,在晚上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法知曉。
除非你點著燈,湊近了去瞧。
要是你不去,那就把他當成棗樹,杏樹,柳樹也無妨。
歐廚的劍正是如此。
拋開那詭異的身形不說,就是這般平凡無奇的一刺。
就連孩童用木劍玩游戲打架時,也會這么刺。
但若是你仔細一瞧,便如黑夜觀樹一樣。
讓人根本分不清是什么。
到底是刺,還是砍?
到底是削,還是挑?
高瘦抽煙人也看不清。
所以他不敢接這一劍。
只能是仗著自己身法靈動的優勢,繼續挪移。
他腳踏北斗七星步。
這套步伐很是常見。
迷信人家遇上個生病或倒霉事都會請個陰陽師來看看。
陰陽師點上一堆火,火前放張八仙桌,桌上擺個香爐。
自己則在香爐前腳踏北斗七星步,嘴里神叨叨的念著寫華麗的辭藻堆砌而成的,讓普通人聽不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