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中松看著已經被喝空的酒壺說道。
這幾乎不大,也就五六兩左右。
一看到湯中松的酒壺倒不出酒了,身后的侍者便立即補上了一瓶。
“怎么了?什么壞了?”
劉睿影不解的問道。
“來之前我與那老頭兒定了個賭約,他非要喝死我,我說只要我喝過了他,他就把那胡子剃了!”
湯中松暗戳戳的指了指張學究,對著劉睿影低聲說道。
“方才你這一番話,卻是勾得我自己喝空了一壺,依我看,這酒后勁定然極大,我一會兒估計要輸了……”
湯中松扶著額頭,幽幽的說道。
“輸了?你喝輸了?”
酒三半不知什么時候拎著酒壺走了過來,看樣子他已經喝了不少,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虛浮。
不過酒三半整日里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劉睿影也很難判斷他現在是到了何種地步。
剛剛劉睿影和湯中松說話時,他卻是走過來和歐小娥領著酒壺喝了幾輪。
果然,女孩子微醺時分最美。
歐小娥的臉上浮現出了兩團酡紅,言語間竟是有些嬌態,劉睿影也沒有想到平日里那么潑辣的一姑娘,醉酒之后倒還害羞了起來。
甚至對酒三半說話時還帶上了‘請’字。
“受不起受不起,您是歐家‘劍心’,我是江湖浪子,哪里用的著一請字!快收回去,收回去!我是承不住的。”
歐小娥看到酒三半手中的酒壺里還有余酒,便讓他給自己倒一杯。
沒想到卻被酒三半奚落了一番,但是歐小娥卻破天荒的沒有回嘴,反倒是把頭又往下低了幾寸。
“是我要輸了!”
湯中松對這酒三半說道。
轉念一想,歐雅明能把歐小娥當槍使,自己又為何不能把酒三半當槍使呢?
他與張學究說定斗酒之后,卻沒有聲明不可以找幫手。
看酒三半這樣子,自然是個能喝的主,劉睿影的量他是知道的,根本幫不上什么忙,若是讓酒三半跟自己一伙兒,想來還是能十拿九穩的剃掉這老頭兒的胡子!
當即,便眉開眼笑的對著酒三半說:
“上次咱們在定西王城相見,卻是沒有喝好,只可惜今日也是無法盡興了……”
“這是何道理?有酒有菜的,怎么就沒辦法盡興了?!”
酒三半有些不高興,他覺得湯中松就是在找借口,讓托詞。
“我已有約在身。”
湯中松面色糾結的說道。
“什么約?”
酒三半以為是他過會兒還有事要辦,因此不能喝多。
“我和他約定斗酒,這一來就沒法和三半兄一醉東西了,畢竟我這酒量有限,而且這人無信不立,也不能失約不是?”
湯中松拱了拱手,語帶歉疚的說道。
“這倒也是……既然答應了別人,那自然是一定要做到的,不然這酒卻是喝的也沒了滋味。”
酒三半點了點頭說道。
湯中松一看這酒三半竟然如此上道,不由得心中一喜,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