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竟是讓劉睿影又推翻了先前的一切想法。
一個人并不是要活給誰看的,沒人能要求誰必須出人頭地。
只要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無愧于本心就好。
誰能沒做過幾件有愧于天地君親師的事?
但最重要的是最終回憶起來不要有太多遺憾。
“我的就是我的,為什么要給你?”
劉睿影說道。
按照他的本來,是不會這樣說的。
但是此刻他就想這樣說,甚至不說不行,非說不可。
“好!”
老婆婆說了個好字,把放在籃子里的手拿了出來。
劉睿影以為這籃子中又會抽出什么了不得的東西,所以他當機立頓,拔了劍!
但是當他看到從籃子里出來的,僅僅只是老婆婆的右手時,卻又有些后悔……
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年輕氣盛,還是不能那般老成持重,冷靜客觀的對待一切。
但是此刻劉睿影卻莫名的感覺到一陣恐懼。
就像是先前老婆婆的話,是從心頭傳來的一樣。
這陣恐懼也是從心頭傳來的。
沒有任何來由。
沒有任何原因。
就是讓他感覺到害怕……
以至于出劍的胳膊乃至全身上下都有些略微的僵硬。
“拔劍?”
老婆婆終于張了嘴說話。
這聲音和劉睿影從心頭感覺到的一模一樣。
老婆婆這句話猶如自言自語。
似乎是想不通為何劉睿影會突然拔劍。
但是劉睿影心中的的恐懼正在漸漸放大,擴散。
從劍尖傳到手臂,再游移到全身,最后又回到了劍尖。
這般幾個來回之后,劉睿影竟是再也控制不住體內的勁氣。
雖然他體內的陰陽二極已然崩潰,但是此刻勁氣卻源源不斷的從大宗師法相坐下的太上臺上流出,卻是給了劉睿影一個驚喜!
起碼,他的修為境界還在!
雖然不知道這般變故之后會有什么好壞發生,但是現在他也只能是被動的承受著。
但是這種欣喜,絲毫不能調好先前的恐懼。
劉睿影鼓蕩氣勢,想用體內雄渾磅礴的勁氣將這這種恐懼感強行壓下去,但是他卻沒能做到反而讓其愈演愈烈。
“我只是問你討要我的東西,你卻對我拔劍,究竟是誰不講理?”
老婆婆說道。
“那是我的東西,何況我根本不認識你,你說是你的,憑什么?”
劉睿影反問。
這一句話出口,卻是讓他渾身的僵硬感略微松懈了少許。
但是他已拔劍,若是就這般回劍入鞘,難免會落了面子。
劉睿影不想,也不愿意。
雖然他知道此刻回劍入鞘或許是個正確而又明智的選擇,他也不想。
“我說的那雙鞋墊,上面繡著一朵墨荷。”
老婆婆說道。
劉睿影心里咯噔一下,這不正是讓他今早奇怪異常的那雙鞋墊嗎?
只是鞋墊上的墨荷已經不存,那層黑線被他抽掉,省下的只有黑線之下的金線,墨荷之下的金荷。
“我沒有一雙鞋墊,上繡墨荷。”
劉睿影說的有些心虛。
但轉念一想,現在那雙鞋墊上的的確確是沒有了墨荷,所以他頓時又來了底氣。
“小伙子,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想必你也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