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繼續了?”
劉睿影問道。
“我已經認輸了。”
裂皮童子說道.
“你還有朋友可以叫來幫忙。”
劉睿影指了指一旁的錯骨童子說道。
“我和他不一樣,我不是一個喜歡尋求幫助的人。”
裂皮童子搖了搖頭說道。
“難道你向來什么事都自己做?”
劉睿影反問道。
“基本如此。不過他救過我的命,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更不會去麻煩他。”
裂皮童子說道。
“朋友之間難道不就是應該互相麻煩?”
劉睿影說道。
他覺得裂皮童子的話有些自相矛盾。
裂皮童子沒有再言語。
他轉身拍了拍斷頭童子的肩膀,準備離開。
“我的命還在,回去怕是很難交代吧。”
劉睿影說道。
“這是我們的事。難不成你還能主動把命給我們?”
裂皮童子說道。
“朋友之間,這個忙都很難幫。更何況我們不是朋友。”
劉睿影說道。
“所以你應該痛痛快快的轉身離開,去找你的朋友喝酒。”
裂皮童子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今晚有約?”
劉睿影望著三人的背影問道。
“我不知道,瞎猜罷了。不過你也不要喝的太多。因為我們并不會走的太遠。反正你最不希望我們出現的時候,我們自然就會出現。”
裂皮童子說道。
隨后幾個起落,身形便隱在雨幕之中。
斷頭童子稍稍落后了一步。
因為他把斷頭鎖上面的鐵索連環拆下來了一個,扔給了劉睿影。
劉睿影接過這連環,不解其意。
抬頭疑惑的看著他。
“凡是能從我斷頭鎖下活著走路的人,我都會把這鐵索拆一截子送他。”
斷頭童子說道。
“若是第二次我還是能活著走路呢?”
劉睿影掂量著這一節連環問道。
“若是你第二次還能活著走路,我便再送你一截。”
斷頭童子說道。
“你這鐵索總共有多少節?”
劉睿影問道。
“六十六。”
斷頭童子說完,便騰起身法。
一晃眼,也隱在了雨幕之中。
劉睿影看著三人離去。
仰頭讓雨點盡情的砸在自己的臉上。
隨即回劍入鞘,往長街的方向走去。
今晚他的確是有約的。
雖然常憶山還算不上劉睿影的朋友。
可是同去的人中,總有人是他的朋友。
“明月樓啊……”
劉睿影輕輕的念叨了一句。
他捋了捋鬢角邊發梢上的雨水。
腳下的步伐頓時輕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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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平鎮中。
葉偉的飯堂里。
“吃飽了嗎?”
葉偉問道。
“沒有……”
鐵觀音摸了摸肚子,很是難為情到的說道。
“吃了整整一鍋豆腐,還沒有吃飽?”
葉偉瞪圓了眼睛,吃驚的問道。
“正是因為只有豆腐,所以才沒有吃飽。”
鐵觀音說道。
他把目光轉向了那只瘸腿大雁。
似乎是感覺到了鐵觀音目光中的不善。
大雁撲棱著翅膀有些害怕的躲到了葉偉身后。
“這你就別想了,它是我兄弟。”
葉偉說道。
“你和一只大雁做兄弟?”
鐵觀音鄙夷的說道。
并不是他看不起這只瘸腿大雁。
而是他看不起也為這番信口開河的態度。
人的朋友可能會很多。
但兄弟卻不會那么多。
說過幾句話,還算談得來。
喝過幾杯酒,還算能盡興。
這就算是朋友了。
但兄弟可是得用幾車話,幾屋酒才能換來的。
這大雁不會說話,也不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