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五人。
卻是通今閣的五絕童子。
這次連上次并未露面的逆脈童子和阻府童子也來了。
“他們為何去而復返?”
蕭錦侃問道。
他知道五絕童子在那日雨夜和劉睿影發生了什么事。
“因為他們的事沒有做完。當然要去而復返。”
葉偉說道。
此刻他手上的白菜,只剩下一個白菜心。
但那瘸腿大雁卻已經吃飽了。
看到這五人來,有些激動的撲棱著翅膀。
蕭錦侃看著師傅手里的白菜心陷入了沉思。
這世上的事若是他想,都能知道結果。
也能知道詳細的過程。
但是他不能說。
更不能對當事人有任何提點。
若是這結果和過程不能令他滿意的話。
他能做的,和普通人一模一樣。
只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去改變。
由此可見知道的太多,看的太遠著實不是一件好事。
蕭錦侃就時常因此而痛苦不堪。
雖然現在好多了。
但依舊做不到如葉偉這般超脫。
葉偉也很清楚霍望的日后。
但他同樣不說。
霍望也從未問過。
天下間怕是沒有幾個人愿意知道自己的興衰病亡。
即便明天就死了。
今天也能開開心心的活著。
但若是有人告訴了他。
這剩下的十二個時辰,一定都會在恐懼和慌亂中度過。
蕭錦侃同樣也知道這五絕童子的目的。
但此刻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劉睿影是他的朋友。
他答應了要幫他。
可是劉睿影要他幫的忙,自己的確無能為力。
那就只能給他敲敲邊鼓。
替他解決一些外圍的麻煩。
劉睿影或許能知道,或許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但蕭錦侃不在乎。
只要自己做了,問心無愧,就好。
在他眼睛還沒有瞎的時候,曾經遇見過一個姑娘。
那姑娘穿著打扮土里土氣的。
不善言辭,也不會化妝。
不知道為什么,那幾日蕭錦侃總是能遇見他。
他坐在酒樓里喝酒。
那姑娘在酒樓對面的路邊,叫賣豆腐腦。
估計是她的手藝不行。
所以幾乎沒有人愿意去買她的豆腐腦。
蕭錦侃也沒有買過。
因為三枚銅錢的豆腐腦,他根本看不上。
何況豆腐腦軟綿嫩滑。
無須咀嚼,直接就能送嗓子里滑入肚中。
這也是他令他頗為厭惡的。
蕭錦侃喜歡吃有嚼勁的東西。
他覺得這吃飯的一半樂趣都在咀嚼之中。
失去了這個過程,那飯還不如不吃。
但當他沒有錢去酒樓喝酒,極其窘迫的時候。
他卻很想嘗嘗那姑娘賣的豆腐腦。
不過此時,他卻是連三個銅板都沒有。
蕭錦侃盯著那個攤子看了許久。
那姑娘也抬頭看了看他。
畢竟被一個人盯的時間久了,任誰都會有所察覺。
一看到對方的目光也朝向了自己。
蕭錦侃立馬轉頭,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但饑腸滾滾,發出的雷鳴之音卻是騙不了人。
就連那姑娘也聽到了。
她微微一笑。
拿起一只碗,用自己的圍裙擦了擦。
他的攤子很小。
只有兩套桌椅。
可一應餐具卻是干凈整齊的碼放在那。
就連她身上的圍裙也都漿洗的一塵不染。
這倒在路邊攤中是一件極為難得的事。
不管這豆腐腦的味道何如,起碼她對待這件事很是認真,一絲不茍。
姑娘盛了一碗豆腐腦。
朝著蕭錦侃舉起示意了一下。